文森·霍頓顯然是充滿敵意的。
“你是誰?”
聞閔時攬住白叢的腰,姿態親密,他勾唇笑道:“我是白叢的……護花使者。”
白叢差點給聞閔時一個肘擊,但他確實有點怵文森·霍頓,於是縮在男人沒有動彈。
但正事他也沒有忘。
他正想著,要不讓聞閔時去半路,看看能不能攔到蕭褚忱,如果真的遇上了,那他們先按捺不動,找到機會再溜進去……
可耳邊忽然傳來急促的剎車聲,白叢一個激靈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
他怎麼也想不到,蕭褚忱會來得這麼快!
而蕭褚忱一下車看到這場面,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些黑衣保鏢是哪裡來的?看上去不是善茬……
他眉間頓時浮起一抹冷然的敵意,“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兒幹什麼?”
只見黑衣保鏢中一個白髮藍眸的異國老人冷冷看著他,揚聲回道:“我是祁聿的祖父,我管教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你呢?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祖父?
蕭褚忱愣了,隨即表情有些尷尬,他看了眼不遠處的白叢。
用眼神示意道:都怪你不說清楚,現在這情況多尷尬,這可怎麼辦啊?
白叢忍不住扶額,把頭撇進聞閔時懷裡。
蕭褚忱這個大傻春,還沒發現人家不待見他嗎?
蕭褚忱確實沒發現,他想到祁聿現在的狀況,強忍尷尬道:“那個我……祁聿他還好嗎?”
文森·霍頓冷冷看了眼白叢,然後轉回來看著蕭褚忱。
“不需要你關心。”
“年輕人,該斷的時候不要猶豫不決,否則就是在給雙方製造麻煩。”
這次蕭褚忱聽懂了,祁聿的祖父貌似知道他們的事情,而且,還看不上他。
幾乎是瞬間,蕭褚忱反骨就冒出來了,他還是客氣的回道:“您說的對,該斷的時候我當然不會猶豫,但一旦我猶豫了,那就證明我還不想斷。”
這話怎麼就說得這麼順溜呢?連蕭褚忱自己都覺得驚訝,難道……他真的對祁聿有點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蕭褚忱忽然鼓起勇氣,抬頭看著老人,說:“那個,我想進去看看祁聿。”
這已經夠直白了吧?
蕭褚忱臉紅,卻強裝鎮定的往別墅走,他默默安慰自己,他這人就是知恩圖報,祁聿幫他度過了幾次發情期,他幫幫祁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沒錯。
可那麼多的黑衣保鏢,忽然圍起來攔住了他。
文森·霍頓搖搖頭,低聲道:“真是讓人出乎意料,你居然會這麼選擇……”
但不管怎麼選,結果都是一樣的。
文森·霍頓揮手,讓人把蕭褚忱趕出去:“他不需要你,如果你真的為他好,那就不要再出現在他眼前。”
可蕭褚忱只聽進去了幾個字,他徑直皺眉反駁:“他怎麼可能不需要我?”
祁聿現在,恐怕想他想到快要失控了吧?
像是為了印證蕭褚忱所說,別墅裡忽然傳來幾聲巨大的轟響,蕭褚忱趁黑衣保鏢們分神的瞬間,麻利的翻過了別墅外牆。
這裡他住了這麼久,地形什麼的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很快就從大門跑進去,尋著剛剛巨響的聲源。
可他剛踏進大廳,就看見男人站在樓梯上,周身像是籠罩著沉甸甸的黑霧,讓人感到害怕。
但蕭褚忱在意的卻是男人鮮血淋漓的雙手,他皺眉走上前:“你發什麼瘋?手怎麼弄成這樣唔……”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忽然被撲在地上。
搞什麼?祁聿瘋了吧……
蕭褚忱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