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蕭褚忱腦袋裡亂成一團，連呼吸都是那麼滾燙……

其實他已經能猜到了，肯定是發情期，這細微的異樣感他並不陌生，相反的，他覺得有些慌張，有些惶恐。

……

但這些顯然是不夠的。

“……祁聿。”

“我在，很難受是嗎？”祁聿撫摸著蕭褚忱的腦袋，釋放出更多的安撫資訊素。

低頭時，Alpha白皙的後頸暴露在空氣中，像是散發著甜美香氣的果實，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祁聿低下頭，蹭了蹭懷裡人毛茸茸的腦袋。

其實難受的並不是蕭褚忱一個。

空氣中無孔不入的紅酒味在蠢蠢欲動的引誘他，讓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Enigma本能的想要標記自己的Alpha。

“可以嗎？”

祁聿輕輕用指腹碰著Alpha的後頸，引得Alpha渾身一顫，嗓音有些發抖道:“……不要碰那裡。”

“不可以嗎？”

祁聿手指下滑，輕輕摩挲著蕭褚忱後背上凸起的蝴蝶骨，他嗓音裡好像帶著明顯的失落。

忽然垂眸吻了吻蕭褚忱的鼻尖。

祁聿眼眸漆黑，裡面藏著無限的深情和暗欲，他低聲問，“為什麼不可以？”

蕭褚忱的下顎被男人抬著，以至於他沒法兒避開這樣的目光。

為什麼不可以……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再被咬那他猴年馬月才能消散標記啊？

不可以咬。

“反正，就是不可以。”他雙手推拒著男人，明明無法離開男人的懷抱，卻還逼迫著自己離得更遠些。

可祁聿一伸手，他就被男人扯回懷裡。

“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不願意讓我標記，不就是想等兩三年之後臨時標記自動消散嗎？到時候你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我吧？”

這還需要問嗎？

祁聿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可笑，他眼底有些薄涼，嘴角勾起的笑意更是像彎刀似的冰冷。

可蕭褚忱卻敏感的察覺到，男人的情緒是落寞的，像是極度的心灰意冷，世界一片灰暗。

他心臟忽然閃過絲絲悶痛感。

正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可祁聿又搶先。

“為什麼一定要拋棄我呢？你就不能一直喜歡我嗎？”

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

難道他真的沒辦法改變這個結果嗎？不，他可以改變的，他一定可以。

他不能沒有蕭褚忱。

“你是沒辦法甩開我的，與其被動的接受，不如選擇主動接納我……我可以改，你不喜歡的地方我都可以改，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祁聿抵著蕭褚忱的額頭，不容拒絕的話語裡卻帶著很強烈的卑微感。

他一向是感情淡漠的人，平時從不顯山露水，所以這就導致他一但表現出某種情緒，就會讓人覺得萬分的強烈。

讓人膽戰心驚。

蕭褚忱聽得有些難受，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受，只是喃喃道:“可是……我不可能永遠只喜歡你一個人啊，這輩子那麼長……”

永遠待在祁聿身邊，對蕭褚忱來說太難以想象了。

他會這麼濃烈的喜歡上某個人嗎？

喜歡到共度餘生，白頭偕老。

這個人會是祁聿嗎？

他不知道，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

想著，蕭褚忱情緒有些失控，發情期的Alpha本來就更加敏感，他眼眶瞬間泛紅，哽咽著:“你就是在逼我，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