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難得今天空閒,既不是趕集也不用去地裡。這一閒下來,陳媽媽就發現了狼牙的不對勁。
“啊?”陳媽媽說起狼牙,陳紫還真不知道。本來就對這些動物敬而遠之的,平常就自然不會去關注了。
“就是狼牙啊,平時喜歡可鬧騰了,白天沒拴著它的時候都會跑出去玩兩圈,晚上有個人進來也會叫,可最近都沒見著它有什麼動靜。”
旁邊陳爸爸撓了撓頭,有點不太確定,“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好像最近幾天都懶懶散散的趴在那兒,小紫她爺爺奶奶餵它吃東西好像也不怎麼吃。”
陳爸爸去把狼牙抱過來,仔細看了看,“連重量都輕了不少,你看,我抱它它連動都不動一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也是這樣覺得。我記得那天下面三隊你要叫二爺爺的那家是不是在說他家的豬病了,要請人來看看,請了沒有啊?要是沒有請,到時候就順便請過來給這狗看看。”
“好像就是今天請吧!”陳爸爸想了想,記得好像是這個時間。
“真的?”陳媽媽看看天色,“那剛好啊!現在才中午,如果請了那人家肯定還沒走的,你快去看看在不在,是不是今天,是的話就把人家請過來看看,我去弄點菜做飯。快去。”
陳爸爸慢吞吞的站起來,“我抽支菸再去。”
“抽什麼煙,你那煙少抽點。快去,路上邊走邊抽。”陳媽媽強勢的擺擺手,催促陳爸爸趕緊出門。
陳爸爸聽話的出門,雖然速度慢了點。
果然那家人是今天請人過來給豬看病,三隊離陳紫家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過了大半個小時,陳爸爸就帶著一個人一起回來了。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陳爸爸介紹說是姓白,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褲子,背上背了個箱子,方額寬臉,看起來不是那種尖利的人。
白醫生扒開狼牙的嘴看了看,在狼牙身上摸了摸,又聽陳爸爸陳媽媽說了一下狼牙最近的情況,也沒說狼牙是得了病還是什麼,只給狼牙紮了一針,說:“給它打了一針,應該還有點小問題,過幾天看看情況會不會好點,不好到時候我再來看看。”
謝過了白醫生,陳爸爸又拉著他進屋去坐,一定要留下他吃飯。
等大家都進屋了,陳紫站得不遠不近的,看著狼牙無精打采的趴在窩旁,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總是無法把剛回來那天神氣活現的追著自己跑的狼牙與眼前這連眼神都黯淡下去了的狼牙聯絡在一起。
前半世陳紫在上高中時有個朋友,是學文科的,比較關心時事。時不時的在陳紫耳邊說,中國今年又改革了什麼什麼,又發射了什麼什麼衛星,哪個國家發生恐怖襲擊事件,死了多少多少人……陳紫覺得這些事,不管是國內的改革還是國外的變化,都離自己挺遙遠的,所以老是很敷衍的回答,惹得那個同學大嘆陳紫冷淡,“阿紫,我剛才說XX國家有恐怖份子,他們又……死了XX人,裡面還有小學生呢,你怎麼都不關心一下……你真是冷血……”
總之,在這個學文科的朋友眼中,陳紫就是一個冷血的人。
陳紫也承認自己冷血,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聖母花、爛好人,一向信奉自掃門前雪,大多數時候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陳紫怕一切毛茸茸的動物,根源來自於狼牙,可實際上,對於狼牙的印象,陳紫可以說只有它追著自己跑的那一幕,再後來就完全沒有印象了。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後說起這件事,說起狼牙的時候,陳紫記得陳爸爸說過,那之後狼牙沒過幾個月就死了。至於是怎麼死的,陳紫不知道。
陳紫的那個學文科的朋友對於陳紫忽視生命的態度很不滿,其實,陳紫也不是真的忽視生命,只不過萬事有個親疏遠近關係,陳紫只關心和自己有關聯的,只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