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君御墨走了進來,望著走廊處拐彎的夜魅和刀烈,聽著自己師傅的哇哇大叫。忍不住皺皺眉頭,將疑惑的目光投到隱鶴的身上。
“讓王爺見笑了。不過是咱們幾個在互相鬥嘴打鬧而已,著實難登大雅之堂啊!”
隱鶴眼中帶著笑意,輕輕捋著自己那花白的鬍子,簡明扼要的解開君御墨的疑問。
聞言,君御墨扯了扯嘴角,倒也沒說什麼,因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他站在床邊,忽而看到地上的一大灘血漬。
“這個是什麼?”
“王爺莫擔心。這是憶蘿丫頭吐出來的,是蘊藏在她體內的那股毒血,而且方才憶蘿丫頭還出現了短時間的休克,那是因為丹藥在她體內發揮了作用,剛剛老朽已經替公主檢查過了,身體一切安好,明日早晨便能夠醒過來了。”
君御墨懸在胸口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還好。憶蘿終於脫離危險了,這樣子他便安心了。
彎下身來細心的給君憶蘿蓋好被子,就那麼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揹負雙手,轉過身來,臉色凝重。
“前輩,本王想問你,顏顏的情況,她方才為何會突然間魔化。不是說魔化的前提是激發她體內的仇恨嗎?為什麼剛剛……”
“王爺稍安勿躁,待老朽前去診治,方能告訴王爺緣由。”
隱鶴對於這個情況也很是好奇,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好。前輩請。”
君御墨的房中,洛夕顏安靜的躺在床上,雙手交握平放在胸前。緊閉著雙眼,微抿著唇,整張臉都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剛剛的滿頭銀絲。此時早已恢復原狀,就那麼散在身上,有些亂,還有些微微被打溼的跡象。
隱鶴坐在床邊,搭著她的脈搏,認真的給她診治著,只是臉上的神情卻是一會兒一個樣,也說不清究竟是好還是壞。
“好奇怪的感覺,主人的這種情況似乎並不能算是壞事,因為她雖然魔化了,可是與之前幾次的魔化還是有區別的,這次她的情況很好可以說已經稱得上是很好的了!除了體力有些過度的虛弱之外,內力功力依舊完好,並沒有損耗的遺像,以老朽看,只要然後主人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自會恢復的!”
“那就好!”君御墨聽完隱鶴的分析,視線忍不住落在那安靜的沉睡者的人兒身上。是啊!他的顏顏確實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這一段時間她真的太累了!以後自己絕不會再讓她一個人承受這麼多了!
“王爺,若是沒其他的事情,老朽便去看看無痕,這一下倒下了三員大將,看來今天晚上必須要提高警惕啊!”
“好。你去吧!本王明白你的意思!”君御墨輕輕坐在床邊,握住洛夕顏的手,溫柔的放在自己的臉上,沒有回頭,就那麼看著那熟睡的人,回答道!
夜深了,酒樓打烊了,客房幾乎全部熄了燈,客人們也都相繼進入了夢鄉。二樓的走廊上卻很不合時宜得出現了一個黑影,透過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這黑影全身都被黑色所包裹,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只見那黑影動作快速的從欄杆處翻過來,整個身子幾乎完全貼合在房間之上,動作輕盈,幾乎聽不到一點的腳步聲!片刻的功夫黑影便在君御墨的房間外面聽了下來。
只見其從懷裡拿出一個竹管,透過房門上的紙窗戶,朝裡屋子裡吹著什麼,伴隨著一縷白煙的緩緩進入,房間內傳出了重物砸在什麼地方的聲響,黑影將竹管收回腰間,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入!
月光從窗戶那邊撒了進來,屋子裡隱約可以看得到東西。而離床不遠的桌子邊似乎有人趴在那裡,一動不動,所穿著的衣服仔細辨認之下,不難認出那正是白日裡君御墨身上的那件紫色的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