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搖頭道:“這銘紓,真是和二夫人一樣的脾氣。”
“因著二夫人不理事,所以二小姐只能偷偷來求少夫人。這是二小姐的原話。”藕粉說道。
哎,也是個可憐孩子。
靈韻知道,這嫁衣也不是一時半會子就能繡好的,就算自己所有的針線姑娘都借給她,也不一定能在這短短十日不到的時間內完成。
尋常人家的嫁衣,有能力總是要親自動手做,圖個好兆頭。如今二小姐的嫁衣被毀了,重新做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藕粉試著說道:“不如,叫二小姐去外頭買?”
現在少夫人懷孕,丫鬟能多幾個就多幾個,再借人過去,也不是很好。
靈韻嘆氣道:“我們能想到去外頭買,她肯定也想過。只是你不知道,這外頭的嫁衣也不是多便宜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小姐出嫁的嫁衣肯定不能省,一身金絲銀線的嫁衣,繡下來就要兩三百。銘瑄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女,銀子有限,哪裡還能拿得出來多餘的去買嫁衣呢?”
這陸銘瑄,可能是實在沒法子了。
幫一次是幫,幫兩次也是幫,好人做到底吧。
“正兒,去箱子底下拿五百兩銀子出來。”靈韻吩咐道。
藕粉見靈韻如此闊綽,一出手就是五百兩,心裡有些驚訝。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靈韻說道:“你出去叫大成送過去,跟二小姐說,這五百兩也不全是嫁衣的預算。除了預計兩三百買嫁衣,其餘的就當作是給她的陪嫁。”
藕粉連忙答是,自去了。
大成在外院裡,立在門口。
見著藕粉來了,笑嘻嘻道:“姐姐。”
藕粉拿著那銀子,細細吩咐了少夫人的話,大成笑嘻嘻的自去了。
大成這個人雖然老實,但是辦事一點也不含糊,而且心細,後面辦了幾次事情,靈韻都很滿意。
這會子,大成藉口找二房陸風堂的小廝,將東西傳進去給了陸銘瑄。
“少夫人說了,這五百兩銀子,二小姐拿著去買新嫁衣,剩下的銀子留著自己使。”
陸銘瑄幾乎感動得流出淚來,又怕下人看自己如此,回去偷偷議論。只好忍住眼淚,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這些是事情,都不得告訴姨娘。”
小廝答應著,自去了。
一件稍微好一點的嫁衣,能夠花多少銀子?少夫人拿了這五百兩過來,其中什麼意思,陸銘瑄不是不懂。
她突然羨慕起大房來,如果二房人口簡單一些,也許就沒那麼複雜了
這兩日陸銘紓倒是安靜得很,一直躲在屋子裡,也很少出來。
二夫人擔心她鬱悶出病來,每日總是派人親自過去問。一邊一直催促著陸雲帆:“銘紓的婚事倒是怎麼說?”
陸雲帆被逼得十分心煩,剛好這兩日問了一戶人家不錯,隨口說道:“有個朋友的侄子,年方二九,雖然長得一般,但是好歹有功名在身。”
他實話實說,那個人的確一般,但是才學卻不錯。
二夫人一聽就心動了,心裡思量著,一邊細細問身家:“家裡多少人,父親做什麼,母親什麼出身,家裡幾個大官?”
陸雲帆一一解釋:“因著是旁枝,父親也不是什麼大官,母親是商戶出身,但是修養學識都是不錯的。”
二夫人一聽如此,嚇到:“這可怎麼行!父親無功名,母親又是商戶,這可不是折煞了我們銘紓!”
陸雲帆面色不虞,並不回答。
二夫人這才注意到他臉上不好看,訕訕道:“娘說得也是實話,銘紓是你親妹妹,她過得好了,你名聲也好。”
這是什麼邏輯。
且不說銘紓只是自己名義上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