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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今後行止,仍有點不甘心地在揚州城用地氈式的搜尋方式查詢了幾天,就連顧興臣臨死的前日在留藝堂所發生的事情也調查了一番,有關客人的說法都與留藝堂的店夥計所說的沒有什麼出入,當然也沒有他們所說的詳細。只是有人指證,那日紫袍客人聽了半首曲子,那賣唱的梳著沖天羊角辮的少女和一個鶴髮紅顏的穿綠袍的老太婆太過引人注目,眾人印象甚為深刻。於是,便全力調查兩個賣唱的,因為無人知道她們來自那裡去自何方,亦無法找到她們。於是,暗暗對賣唱的人都留意上了。

兩人確認在揚州再亦打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之後,才踏上了上京城的征途。

非止一日,兩人曉行夜宿,於十二月初才到洛陽。

十二月初的洛陽,雖不是牡丹花開的季節,但在雪花的不時裝點之下,倒也自有一番迷人的景象。‘渡色久居深山,初次領略都市的繁華,逐生欲逗留幾日的想法,以洗滌旅途勞頓。於是,他把這個想法和空見說了。空見聞言正中下懷。兩人由於是改裝上路,是以沒有去白馬寺掛單,只是選了一間極富詩意的客棧“撫雲客棧”住了下來。

玩了幾日,見都市風景亦不過如此,又見已近年關,還是趕到京城去過年的想法漸主宰心神。空見率先提議道:“師伯,咱們還是先到京城去,趁現在離過年還有十多天,到京城後,可以熟悉一下京城的環境,選好格殺或捕捉江無風那小子的場地。一旦待到他進了京城的訊息,就馬上把他引到地頭抓了或殺了他說走。畢竟那小子是官府要找的人,我們必須做到水波不驚地那小子搞定。不然,將給我們天龍寺帶來天大的麻煩。

空見、渡色返回“撫雲客棧”的時候,正是酉牌時分。

酉牌時分的“撫雲客棧”正是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附近商賈,旅途客人都慕名而來,以嘗曾在皇宮為廚的掌廚雲中和的絕藝。

兩人進得客棧,見沒有什麼好的座位,又不屑和一般俗人同桌飲食。於是,知會賬房一聲,要他待店中食客不多的時候著人叫他們兩人出去用餐,吩咐完畢後就各自回房打坐靜修。

客棧賬房極是盡職,見店裡只有二成左右的客人了,就連忙打發了一個店夥計把空見與渡色兩個請了出來。

空見、渡色兩人得到夥計的通知後,趕緊戴好假髮,檢查一下週身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連袂來到前面餐廳。

一進餐廳,見店裡果真沒有多少客人,對賬房夥計的為客人著想的服務原則很為滿意,在如前幾日一樣地叫了幾份素菜,和十個大饅頭後,破例叫了一壺米酒。

酒菜剛上齊,兩人正準備風捲殘雲以消飲火之際,便看見一個梳著沖天羊角辮的少女風塵滿面地從店外走進來。兩人同進在心中一動,互望一眼,從對方眼讀出了同一個意思:她肯定是那日在留藝堂賣唱丫頭!強按下欲上前詢問的心思,坐在座位上看她行止如何,再採用相應對策。

陳玉鳳用了一個多月時間,甚至動用了秘密潛伏在河西與長江中游一帶的教眾,都沒有得到南宮雨一行人的確切行蹤,疲於奔波於各個可能有他們的訊息的渡口、要點之間都是一無所獲,逐把此事暫放一邊,意欲到京城去看一看皇家徵招的少年俠士有沒有到,順便想試他一試,看他功底如何。

於是,也不等顏老婆子的迴音,單人直奔京城,路過洛陽,自己因急於趕路,旅途未休息好,見這間客棧名“撫雲客棧”和自己居住的“撫雲小築”同名撫雲,頓生好感,決定投宿於此。

陳玉鳳剛一進客棧,就感到坐在客棧東邊的兩個客人面色訝異地望著自己,藉著和賬房交涉住宿手續、住費等問題之際,側望清了空見渡色兩人的形貌:全身枯瘦、紅顏、黑髮、白眉……搜遍記憶,自己對這兩個人絕無半點瓜葛,驀生一股莫名的煩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