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站了起來,在屋裡轉了幾圈,叫來秘書,道:「請海市長、杜書記和秦書記,到小會議室。」
江州市長海濤,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杜軍和市委常委、紀委書記秦漢國很快就來到小會議室,聽取關鵬匯報。
3、辦公室的血跡
長青鉛鋅礦老礦,也就是現在的鉛冶煉廠。滕鵬飛、侯大利以及技術室老譚等來到堆放物品的原安全員辦公室。這是半山坡一排平房的最左端,與廠區相對較遠,較為偏僻,如今這一排平房是作為庫房在使用。
工人們搬走最左端房屋的各種線圈,清理了雜物。
根據現場情況,老譚是選擇用魯米諾試劑來尋找有可能出現的陳舊型試劑。
20世紀初,德國科學家發現聯苯胺可以用來顯現潛血手印,這是血液勘查的鼻祖級發現。因為聯苯胺是有毒且致癌的物質,其固體及蒸汽都很容易透過面板進入體內,所以這一方法被逐漸棄用。後來,德國犯罪現場鑑定專家在無意間發現魯米諾與血液接觸後會有螢光產生。
魯米諾和血液接觸後產生螢光,來自它的特性:魯米諾溶於鹼性溶液後,可以和一些金屬催化劑(比如fe、cu等)發生氧化反應,這個反應發生時,會有額外的能量產生,透過光子的形式發散出來,這就產生了螢光。
到現在,魯米諾試劑已成為各國血跡勘查中運用最為廣泛的明星試劑。
老譚、侯大利等人進入了房間,關閉門窗和電源,小楊和侯大利手持照相機,準備捕捉螢光點。老譚配置好魯米諾試劑,叮囑道:「注意啊,螢光時間最多三十秒,拍照要注意發光點位置、發光形狀、亮度分佈等。」
兩部照相機嚴陣以待,當左側牆壁和地面出現螢光以後,咔咔聲不斷響起。三十秒後,螢光逐級消失。開啟房門,開了燈,老譚、侯大利、滕鵬飛站在出現大量螢光的左側角落。
侯大利打量牆面,對身後的dna室張晨,道:「剛才螢光時間雖然短,還是能夠看出有濺射狀、扇形分佈的小點狀血跡。這種老式石灰牆有沒有辦法提取dna?」
「你們隔遠點,特別注意不要打噴嚏,免得汙染檢材。」張晨想了一會兒,道,「這是庫房,有可能因為有鐵鏽出現假陽性反應。」
侯大利道:「不會是假陽性,剛才的螢光顯現就是濺射狀血跡,錯不了。」
現場牆壁為一般石灰牆,吸濕力極強,血痕已乾燥呈黑褐色,與牆壁結合非常緊密。張晨打電話請教刑偵總隊高手後,開始用兩種方法進行提取:一是用刀片刮取牆上血痕,刮取物呈粉末狀,混有少量牆體灰;二是先用沾濕無菌水棉簽在將血痕及周圍沾濕至表面可看出明顯有水漬,約三分鐘,陳舊血痕吸水軟化,再用長度約一厘米的濕潤棉紗線逐根擦拭提取,直至可看到紗線呈明顯紅褐色。
滕鵬飛看到了紗線上呈現的紅褐色,道:「大局已定,黃仁剛和黃仁毅跑不掉了。」
張晨回到辦公室立刻提取dna,用第一種方法提取的微量血跡中混有石灰和泥土,最初沒有成功檢出dna分型,以酚-氯仿抽提再行擴增、檢測後才成功檢出dna分型。而用第二種方法提取的陳陽性血痕一次性成功檢出dna分型。
檢測出牆壁上的dna分型後,與王大輝父親提供的生物檢材對比,確定牆壁上的血跡屬於王大輝。
拿到結果後,副支隊長陳陽、重案大隊長滕鵬飛和參加審訊的偵查員聚在刑警新樓重案大隊會議室,制訂下一步審訊方案。
梁佳兵最主要的是經濟問題,牽扯到的人多,線索也多,容易露馬腳。而黃仁剛和黃仁毅涉及殺人,當初就做得非常隱秘,一定會頑抗到底。
與黃仁剛有關的證據有兩個:一是林場老工人在2005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