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琢磨王穎麗到底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氣憤我威脅她嗎?而且我手中根本就沒有夏婉玉的照片,難不成她不知道?而且夏婉玉和王穎麗之間的關係,似乎非常惡劣一樣。
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王穎麗找我去夏婉玉身邊臥底了半年,現在到了用到了我的時候了。而夏婉玉試探了我半年,也到了該將我同化的時候了,我夾在她們兩個之間,沒有不安,反而有些屬於我自己的寧靜。
這是我看到馬曉丹毒癮發時的衝動,我看到父親深夜去抓兔子時凍紅鼻頭的感動,我看到楊洋一個人躲在出租房裡面嚎啕大哭之後所產生的,屬於我自己的寧靜。就好像是小時候母親對我說,郝仁吶,長大了,就不能哭鼻子了。
我想,我該長大了。
第二天我繼續去工廠門口守著,中午的時候,我讓摩的師傅去買了兩份河粉我們兩個吃了。就在我剛扒拉了一口河粉之後,遠處駛來了一輛越野賓士,直接行駛到了工廠裡面,我丟下河粉就跳下了車,摩的師傅問我幹啥,我說過去瞅瞅。
摩的師傅看了我一眼,繼續低頭吃河粉。
我繞到了工廠後面,透過一個破裂的鋼網鑽了進去,可是我進去之後,卻發現那輛賓士已經離開了,幾個閒散人員在工廠裡面打牌,我又默默離開了,我問:“那賓士啥時候離開了?”
摩的師傅擦了一下嘴巴上的河粉油,說:“你剛進去,他就出來了,咋了?”
我說:“沒事兒,明天我繼續租你的車,租到正月二十,給你兩千塊錢,咋樣?”
摩的師傅一聽我這麼說,當即就跳了下來,說:“中。”
他平時一個月恐怕也不能賺兩千塊錢,現在幾天就能賺兩千,那裡不高興呢?我讓摩的師傅在這裡盯著,有什麼人出入都告訴我,到了這時候摩的師傅也開始懷疑我是什麼人了,問我是不是警察。
我笑了笑,學著電視上面的港臺明星說了一句,撲街仔了。
摩的師傅震驚的看了我一眼,說,香港的?沒看出來啊?
我咧嘴一笑,說,香港警署的,來大陸調查一起走私案,不能與大陸警局合作,所以只好自己辦了。摩的師父摩挲著下巴,說,中,我一定配合香港人民拿下犯人,我說,香港人民看好你。
然後我就離開了,我讓摩的師父盯著工廠,我自己得盯著別的地方,比如說那座鄉村大別墅。
這一次我沒找摩的師父,而是找了一個計程車,五百塊錢租了一天,讓他停在離別墅五百米的地方。
可惜兩天過去了,我什麼都沒有發現,我不禁有些失望,看來他媽的電影裡面的情節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啊。原本我還以為自己有才華去當警察呢,現在看來這天賦不是誰都有啊。怪不得警局那麼多案子沒破,破案不容易啊。
可是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剛在街上吃過飯,準備回去給夏婉玉彙報一下,卻忽然之間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兩個失足女,小麗和小蘇,原來她們兩個也來吃飯,我趕緊躲在了一旁。
她們兩個要了一些菜,邊吃邊聊,我就躲在一旁聽著。
小麗說:“這個月的錢怎麼還沒發下來啊。”
小蘇說:“聽東哥說最近新進了一批貨,錢有些緊張,過兩天就發了。”
小麗問:“什麼貨,很值錢嗎?”
小蘇說:“這你不知道?就是四號了。”
小麗努了努嘴說:“東哥也真是的,別弄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也好了,現在經常被客人逼著吸那玩意兒,那玩意兒吸多了不好。”
小蘇嗤嗤一笑說:“告訴你一個絕招,客人讓你吸的時候,你讓客人先吸,然後你將那東西偷偷裝到兜裡,回頭轉手買個東哥,能抽三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