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認識。
江母也是在短短的交談裡,知道了顧靜煙就是簡渺的母親。
「小煙?」柯老察覺到顧靜煙略微的不自然,順著他的視線抬眸,慢慢認出了簡渺。
「誒,這不是渺渺嗎?」柯老笑著道。
顧靜煙之前可是給他看過這個兒子的照片。
而這次壽宴他本來也讓顧靜煙把他的幹孫子也帶過來的,沒想到顧靜煙卻說她的孩子有點事兒來不了。
簡渺感覺到餐桌上的視線一瞬間攏在他的身上,那陣消寂已久的不適應感瞬間湧了上來。
……為什麼總要在他覺得最接近想要的生活時,猝不及防刺痛他的沉傷呢?
那段早已經破碎遺忘的母子關係,又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被擺上檯面?
簡渺僵持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淡淡的溫熱從指尖蔓延。
他回過神,落在自己手上的是江宴濯的掌心。
沒關係的,我在。
簡渺像在虛幻中忽然拽住了一閃而過的光,他仰起頭,看向顧靜煙,很輕很淡地笑:「嗯,柯老先生好。」
江母同時抬手,輕輕揉了揉簡渺的腦袋:「渺渺,柯老八十大壽,給老人家說句吉祥話。」
溫暖而輕柔的指尖,揉開了簡渺所有的茫然,簡渺乖巧地順著她的話說了祝福詞,柯老滿意大笑。
小小的插曲很快圓過,餐桌上的重點仍然是柯老。
即便顧靜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簡渺卻也忽然覺得無所謂了。
小的時候他害怕被顧女士拋棄,拼了命地壓抑自己,想當一個能討她歡心的小孩。
然而有些事就是無法改變,他從來都是顧女士世界裡的局外人,做什麼都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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