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過往看病的經歷,渾身的面板就隱隱浮現了不適的感覺。
簡渺其實很牴觸。
見章醫生是他在高中最難受的時候,做出來的一個算是自我的決定。
當時他兩隻手都是傷,去找魏老師包紮的時候,一向包容他的老師搖搖頭,跟他說:「簡渺,你再這樣下去,我必須得通知你的家長了。」
簡渺一點也不像讓簡東城知道他的任何事情,但也不想為難魏老師。
因為他清楚,自己已經到無意識自我傷害的地步了。
所以他從魏老師那裡得到了這位女心理醫生的聯絡方式。
簡渺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當時跟這位心理醫生聊天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或者是什麼情緒,他只是剋制而理智地約束著自己,向她闡述自己發生了什麼,面對什麼問題,違和解決不了。
章醫生跟他說了很多……很多簡渺自己清楚,但無力掙扎的事情。
每一次談話的結束,都是簡渺禮貌淡然地跟她鞠躬說謝謝,然後轉身離開。
沒有任何作用。
而章醫生也成了他最黑暗時間的標誌,簡渺自從放棄去看醫生之後,就本能地不願意回憶這件事。
可是那天段敘的話,或多或少還是影響到他。
即便知道那個人是專門說那種話噁心他的,但簡渺也無疑是被戳到了痛處。
分神的時候,簡渺的手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他低頭,揪出一個白軟的包子。
他這才想起這是江宴濯的解壓捏捏包。
……小學弟有的時候剪片子煩躁了,就會拿起來玩一會兒。
叮咚——
門鈴聲響起,簡渺放下包子,閉上眼深呼吸,緩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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