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
也沒跟江宴濯分開分毫。
跟剛剛青澀又淺嘗輒止的吻不一樣,這個吻來得太兇太深,甚至超過了簡渺每日睡前的幻想……那本是他為自己親近江宴濯而做的思想工作。
潮濕的、甜膩的、像熱牛奶上浮著的那一層奶泡。
意識稀薄,呼吸困難,簡渺感覺自己在一次又一次踏空。
他像迷失在光怪陸離的夢裡,狼狽地抖了一下,微微攏闔的眼睫邊出現了濕意。
這是和痛覺無關,生理性的眼淚。
伏在跟前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呼吸不當,最後舌忝了一下他的唇面,將吻結束得乾淨利落。
並沒有像那種不好看的肥皂剧裡,男女主角直接露出的絲連。
簡渺慢慢睜開眼,潮霧聚攏的黑瞳沒有焦距,他空惘地看著眼前地天花板,微張著嘴唇小口小口地呼吸。
好舒服。
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他像個沉在水底的人,看不清楚岸上發生了什麼,只能模糊地捕捉著空氣中漂浮的字眼。
「……了嗎?」江宴濯問。
「什……什麼?」他的聲音又軟又啞。
「換好氣了嗎?」
這次,他聽清楚了。
簡渺費勁地組織語言:「換好……」
復又吻住。
好燙,他的唇,他的呼吸,他靠過來時的體溫……江宴濯的氣息像過了一層濡濕的霧,細細密密,洇濕了簡渺回憶裡所有黑暗的縫隙。
像是和煦的日光終於落在腐爛的骨髓間。
然後沉傷開始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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