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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濯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邊角落裡,那個帶著帽子裝扮朋克的少年。
……簡渺的另一個小學弟,瞿珩。
竟然是個地下rapper。
簡渺站在角落裡,江宴濯的背後,看著眼前擁擠的人群,不由地慢慢湧上一陣刺痛。
簡渺閉了閉眼睛,他猜到自己會這樣……甚至帶了藥。
這是以前心理醫生給他開的,說面對必須的場合實在難受,可以稍微安神。
是他主動約的江宴濯,自然也希望能跟江宴濯有個美好的回憶。
開場之後,很快就開始唱歌了,震天的音樂響起時,簡渺感覺自己胸腔裡的所有器官都跟著震了一下。
開始難受了。
人頭攢動,氣氛熱烈,簡渺看著眼前的景象,很想睜開眼去仔細看看眼前的光景,可偏偏視線卻開始模糊和眩暈。
生理的難受,摻著莫名的記憶,刺刺地折磨著他每一根神經。
簡渺像被打回原形,無措地往角落裡躲避著。
頭暈目眩得難受,簡渺一下顧不上其他,兩隻手慌亂地去摸外套的口袋,想把自己帶的藥摸出來。
……他在約會,他要保持正常,如果這種場合都不能克服,那他跟江宴濯的距離不就跟段敘沒有差別了嗎?
簡渺渾渾噩噩的時候,感覺前額忽然碰到了什麼。
一襲身影輕輕擋在跟前,像是忽然橫亙的山脈,給他隔出了一方能緩過一口氣的小小天地。
然後,很淡的鳶尾香掃過鼻尖。
這是一種很清新自然的香調,不是噴了香氛香水後染上的,更像是在一個環境裡沁久了,自然帶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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