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帶,江宴濯的唇角落出一摸得逞,繞到駕駛座。
簡渺低頭給喬橋發了個訊息,剛覺得嗓子幹,一瓶扭開的礦泉水便遞了過來。
「潤潤嗓子,附近的醫院有點遠,學長可以先睡會兒。」
江宴濯故作正經地握著方向盤,餘光卻隨著簡渺,看著他小松鼠一樣雙手捧著礦泉水,抿完之後唇面還是潤潤的。
段敘的電話和訊息不斷,簡渺直接把人拉黑,之後便靠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
生病的時候,總容易有莫名其妙的回憶。
……大一的時候簡渺也生過一次病,他在畫室熬夜畫稿,因為忘記帶宿舍的門卡又不好意思吵醒舍友,所以找了個咖啡店乾坐到天明。
他是在凌晨五點被段敘找到的,段敘頂著一頭剛睡醒的亂發,衣服穿得七扭八歪,來咖啡店第一件事就是把受凍發燒的簡渺帶去醫院。
簡渺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生病的難受了,只是看著段敘忙前忙後的緊張,忽然覺得心口空缺了十幾年的地方被他一下填滿了。
人生病的時候總容易脆弱。
當時簡渺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段敘,但真的覺得被人這麼關心很不錯。
那天之後,簡渺做了兩件事,租了公寓,答應段敘的交往。
到了醫院,簡渺看著長長的隊伍還有些茫然,江宴濯已經輕車熟路地去掛號看診:「我提前掛了號,還有兩位就到學長了。」
簡渺有些意外他的周全:「……你什麼時候預約的?」
「喬橋學長說你在睡覺的時候,當時搜了一下附近的醫院,看到還有剩下的名額就趕緊預約了。」江宴濯說完,俯身問了值班的醫護人員,得到答案後便帶著簡渺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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