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影子從浴室前離開。
他扶著牆壁,慢吞吞地移動到沙發邊,想繞過去的時候又看到昨天晚上磕到的桌角,頓時有些謹慎。
不能重蹈覆轍。
這麼想著,簡渺不由得再放慢了腳步。
但他剛想抬腿,繞到沙發上,一雙手從身後再把他抱了起來。
「都不能亂動了,喊一聲就好。」江宴濯微微蹙著眉,把他抱回沙發上,「怎麼要亂動?」
簡渺微愕,近距離抬頭的時候能看到江宴濯眉尾的那一點點濕意,臉龐也是冷的。
他剛剛在浴室裡洗臉了嗎?
……為什麼?
簡渺一順不順地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但江宴濯把他放到沙發之後,卻拉開了距離。
江宴濯:「時間不早了,說完該去睡覺了,嗯?」
簡渺聽著他喑啞的尾音,在他仰身抽離的時候忽然扣住了江宴濯的手腕。
「我,我有接觸障礙,挺嚴重的。」
「我知道。」江宴濯任由他抓握著,輕輕點頭,隨後像恍然大悟,「所以剛剛你的反應,是因為接觸障礙?」
這是個合理的理由,能緩解剛剛那陣瀕臨界限的尷尬。
江宴濯本以為簡渺會順著他的臺階揭過,可跟前的人卻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拉,改靠為跪,忽然俯身到他跟前。
本來安全的距離驟然變近,江宴濯剛剛在浴室裡洗下的熱又隱隱浮現。
「是因為我有接觸障礙,而你是例外。」簡渺細長的睫毛顫抖著,半攏著漆黑的眼瞳,「你是例外。」
有些事重複了,就會讓人意識到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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