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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社團有啥意思,跟你專業壓根不搭邊,我才不信你是真心想進社團。]

[周月:晚上出去喝酒唄,說好了回國帶我去玩的。]

江宴濯心不在焉地抬手回了個「滾」字,剛傳送出去,就掃到教室窗邊的身影。

簡渺今天穿著藍白的棒球外套,一個人趴在後排靠窗的位置上。

江宴濯直接將手機摁滅,在走廊前後徘徊了一陣,故作自然地抬手敲了敲後門。

敲門聲很輕,是會讓人聽見,但不會吵醒睡著的人的音量。

他在試探。

簡渺睡得很沉,沒有回應。

江宴濯輕步走到他隔壁,輕輕把椅子拉開,坐之前低聲說:「學長,隔壁有人嗎?」

非常刻意的明知故問,沉睡中的簡渺連眼睫都沒顫。

江宴濯緩緩坐在簡渺身邊,輕柔得沒有發出任何響動,像無聲覆落的幽靈。

下午最後一節大課還沒結束,走廊靜悄悄的,沒有學生敢隨意在教學區走。

偌大而空曠的教室,只有兩個人。

是在夢裡才會出現的場景。

江宴濯聽到了自己沉重而壓抑的心跳,他輕輕偏過頭,以一種剋制又禮貌的姿勢將視線放肆投落到簡渺身上。

簡渺很瘦,趴下時後脊椎露出的線條像連綿的小山丘,但他膚色過白,又像新雪覆蓋其間。

不知道是暖還是冷。

這個莫名的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江宴濯已經把手伸向了簡渺的後腦勺,可在將要落下之時,他又抽了回來。

他記得,簡渺不喜歡被人隨便觸碰。

匿藏在內心深處的貪婪被江宴濯勒了回去,可沒多久,又叢生出了綿延不絕的不甘。

簡渺就睡在身邊。

這個念頭一旦清晰,江宴濯的呼吸就沉了下來,他像個得逞的窺伺者,手輕輕落到桌子的一角,慢慢把自己的重量壓上去,以一個俯身攏聚的姿勢撐在簡渺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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