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想過,如果邁出了不知多少步,看盡天下各色女人,還發現他的心仍舊在她身上,該是多麼的絕望?
潘政坐著沒動,一張臉黑的跟什麼似的,他看著宋以蔓,欲言又止,最後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他能說什麼?事實在這兒擺著,他能說怕母親查她,所以暫時這樣做安撫母親的情緒嗎?可這理由,就算合理,她聽了不是更會把她嚇走嗎?
一種無奈,在他心裡滋生,狂躁的折磨著他。
女人識得馮謀,她驚訝地站起身,叫了一聲,“大少?”
馮謀沒理她,他的目標是潘政,他管潘政跟誰約會呢?他的手鬆開宋以蔓的手,改為攬上她的肩,將嬌小的她,緊緊地扣在了自己的懷中,低頭對她說:“老婆,你看,潘政在約會呢!”
女人很是驚訝,驚訝的是大少對他老婆的態度,不是說馮謀不喜歡他那個老婆嗎?
宋以蔓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畢竟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麼?難道說恭喜?那樣肯定會刺激到潘政,不知又做出什麼事兒來。她現在只求平平穩穩就萬事大吉了。
四個人,就馮謀一個人自說自話,他偏不覺尷尬,還抖了抖腿說:“啊呀,以前我們都覺得自己不可能走相親這一步,沒想到現在潘政還是走了這一步呀,虧了我結婚早!”
潘政面色淡淡的,沒有說話。可女人的臉色有些不好了,相親有什麼?但她不敢說什麼。
宋以蔓也不管,由著馮謀去作,否則她一開口,這男人非得變本加厲,作痛快了不可。
潘政看向宋以蔓,目光中,隱隱透出悲哀,他實在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一面,可現實卻將他逼到這一步,他現在連反抗都做不到,他又不想就這樣示弱了,這種複雜,真是太複雜了!
宋以蔓目光微垂,並沒有回應潘政的目光,怎樣回應?沒辦法回應!
馮謀又把她往自己懷裡緊了緊,笑道:“潘政,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跟爺比,女人你也跟爺比?不過比老婆,你是比不過爺了,最起碼你眼前這個,跟爺的老婆,不知差多少段數!”
可不是,他老婆文武雙全,腦子那更是轉得比一般人都快,更不要提那張嘴啊,他都堪堪比過她,別的女人且先不提,反正潘政面前這個草包女人,就不是個兒了。
能跟潘政相親的女人,差的了嗎?最起碼身家不會差,她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她怎麼就比不過大少懷裡的女人了?個子沒她高挑,模樣沒她時尚,就連女人最傲人的部位,也沒她大。
但礙於這是大少的老婆,不能直言,所以她還是委婉地問了一句,“不知道大少,您的太太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馮謀眼中閃過冷芒,宋以蔓不耐煩了,她冷冷地看向馮謀,“飯還吃不吃了?不吃我走了!”
馮謀唇一勾,說道:“好好好,我老婆不耐煩了,你們慢慢談情哈!爺帶老婆去浪漫了!”他攬著她轉過身,還跟她嘟嚷著,“你看你,幹什麼都那麼心急,吃個飯心急……”後面一句他更是壓低了聲音,“吃我也是那麼急!”
當然這刻意的壓低,足以讓後面的兩個人聽清。
宋以蔓無語了,她抬起眼看他,扔給他一句,“要臉不要?”
“啊,老婆,是我口無遮攔,你別生氣哈!”馮謀吊兒郎當地哄著她。
宋以蔓都氣笑了,怎樣一個無奈的心情。她想掙開他,卻沒能掙開,他的手緊緊地扣在她的肩上,她氣息一沉,說道:“走都走遠了,戲也演完了,還不放手?”
“什麼戲哈?老婆,爺就是跟你來談情的,瞧這兒景緻多好?潘政就是懂浪漫,會挑地兒!”馮謀挑著眉說。
還演?她笑,問他,“你剛不是說偶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