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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紙上尋不到一個字跡,她卻仍是看懂了這一朵秋菊包含的意思。

待到狀元府的秋菊開了,團花錦簇,甚是漂亮的時候,我讓琉璃表妹第一個來瞧,屆時琉璃表妹就嫁給我可好?

一句溫暖甜蜜卻已然悠遠的話躍上白琉璃的腦海,本該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是可笑而諷刺。

她知道這一朵秋菊所代表的意思,這是禹世然在向他兌現當初的諾言,請她到狀元府賞菊,賞狀元府第一次綻放的錦簇秋菊,只是不知他兌現得了第一個諾言,第二個呢?

而禹世然之所以沒有寫下隻言片語,想來定是想到她會捏住這一封信來做文章這一層,故而便只畫了一朵秋菊,他知她定明白。

是的,她明白,明白曾經的白琉璃與他之間所有的感情牽扯,這朵秋菊所想表達的意思,她一目便可瞭然,禹世然是聰明的,聰明得連她可能會用他的信做文章都猜得到,既然他想得如此周全,那她便將他的預想變為真,這才不浪費他的心思。

只有畫而無文字麼,要想讓人知曉這一幅畫變為圖文並茂且是禹世然的手筆,這有何難,她可是清楚地記得死去的白琉璃在箱子深處珍藏了一封封信她與禹世然之間往來的書信,禹世然那信上的字,真真是字如他表面的模樣,看起來俊逸溫和,賞心悅目,完全讓人無法猜到這樣的他身體裡藏著的是怎樣歹毒的一顆黑心。

既然有禹世然的字擺在眼前,要寫出一封讓他自己看著都無法辨出究竟出自他手的書信便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她可是能將任何人的字摹寫得足以以假亂真。

禹世然不想發生的事情,她偏要讓它成真。

表面上是請她賞菊,實則只怕是請君入甕,禹世然在打的什麼好算盤,還是以為她死過一次還對他痴心不改?只可惜,她不是從前的白琉璃,既然知道他的無情,她就必須對他無義。

“沙木,送信來的是何人?”白琉璃將信重新塞回信封,向沙木問道。

“回大小姐,是個灰衣男子,應是狀元府的家丁。”沙木垂首回答得恭敬,“他還讓奴婢替他轉達三個字給大小姐,‘三日後’。”

三日後,麼?上一次在詹雲寺沒有得手,這一次只怕禹世然是必要將她捏死在翁中,不過倒不知屆時是誰先死。

禹世然,你既然這麼迫不及待,那我便不介意早早毀了你。

“大小姐,可有什麼需要沙木去準備的?”狀元府突然來信,沙木便覺她的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駙馬爺請我三日後到狀元府賞菊,順便陪陪大婚至今卻臥病在床的珞公主,替她解解悶,準備麼,確實需要。”白琉璃嘴角淺揚,一副成竹在胸的淡然模樣,“不過不急,先替我備些洗澡水來,昨夜出了些汗,總覺不舒服。”

“是,大小姐。”沙木應聲後卻未急著退下,只是有些擔憂地看著白琉璃,有些猶豫道,“大小姐,昨夜您還好嗎?”

昨夜大小姐不用她在旁候著,說實在,她心中也是害怕著雲王爺,大小姐這樣的吩咐讓她舒了口氣,卻仍是放心不下大小姐,因為昨夜子時前,整個白府的人都將自己在房中關得緊緊的,別說到府門去迎接雲王爺,便是在府裡走動都不敢,而大小姐也不怪罪,獨自到了府外迎接雲王爺,她心中擔心,最終還是忍住害怕想要到府門看看大小姐是否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