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文場武戲,要上就上,還來這些過門做什?謝青楓笑了笑,也客客氣氣的道:“言重言重!包老兄,閣下既知我謝青楓是何許人,就不必兜圈了扯閒篇,成全我不敢當,有什麼需要我謝某效勞的,尚請明言,但凡辦得到,總也量力而為就是。”
包實順雙手握著旱菸杆平豎胸前,像是“一柱擎天”、燒香拜佛的架勢:“我呢,青楓兄,一個兩道打滾、江湖討食的老混混,這些年來,實在是窮困潦倒、一無所成,半點名堂也沒有混出來。人活著,日子總得往下過,有一口是一口,肚皮餓提慌的辰光,往往就顧不得格調了,青楓哥,你說是吧?”
謝青楓似笑非笑的道:“這也算是一種說法,包老兄。”
包實順的模樣,帶著明顯的歉疚:“最近可是越混越難混了,青楓兄,為了找點進帳,沾得葷腥,好歹把這條老命撐持下去,經過再三思量,反覆斟酌,實不得已,才來求告青楓兄你……”
謝青楓和和悅悅的道:“江湖一把傘,許吃不許鑽,包老兄,既然許‘吃’,就含得有合衷共濟,彼此幫忙的意思。你有困難,而且找到了我,忝為道上同源,自亦不能坐視,請說說看,你需要多大個數目?”
包實順磨蹭了片歇,才伸出兩隻手指頭:“只這個數就行……”
謝青楓目光一閃,道:“想不是二十兩銀子?”
哈下腰去,包實順一派謙恭之狀:“也不是二千兩——”
哧哧一笑,謝青楓笑道:“這樣說來,老兄你是待要二萬兩銀子了?”包實順忙道:“青楓兄果是高明,一猜就著!”
謝青楓揚著眉道:“假如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銀子,也簡單,你會告訴我,只把魏五郎交給你就成了,是這麼回事吧?”一伸大拇指,包實順笑開了那張缺牙的癟嘴:“‘青楓紅葉’不愧是‘青楓紅葉’,腦筋快,思路明,一點就透,佩服佩服!”
謝青楓眯著眼道:“過獎了,包老兄,魏五郎交給你,不是不可以,問題在於,你得有點份量從我手上接人才行,如今我只知道你叫包實順,今年五十二歲,河南九曲埠人氏,光憑這些,恐怕還不夠,你能再多綴上點東西麼?”
包實順想了,謹慎的道:“如果我說,我就是‘禿尾老九’,份量夠不夠呢?”
一聽“禿尾老九”四個字,不但魏五郎臉色大變,連謝青楓也不由形態凝重起來,他重新打量著包實順,緩緩的道:“你是‘禿尾老九’?”
包實順陪笑道:“絕對如假包換,青楓兄,‘禿尾老九’不是什麼好玩意,冒充他,佔不了幾多便宜;反倒會惹禍上身,因為我就是他,不承認也不行哪!”
黑道上有七個素以單槍匹馬吃“雜八地”聞名的梟獍之屬;這七個人橫行南北,惡名昭彰,但凡有財路的地方,他們便似蒼蠅見血,無所不沾,任什麼骯髒錢、昧心財,總是猛摟狠刮,多多益善,完完全全的七個潑皮貨,江湖中人統稱他們七個為“七雜碎”。而儘管嘴裡咒罵,心裡鄙夷,卻都怕招惹上門,避之則吉,因為這“七雜碎”除了行徑齷齪,手段下作之外,個個皆具有一身拔尖的武功,八方橫吃之餘,亦確有他們要不要臉的本錢!
“禿尾老九”在“七雜碎”裡排名第二,端的是個厲害腳色!說包實順,許多人不知為何方神聖,然而提到“禿尾老九”,卻是如雷貫耳了!
謝青楓無奈的搖搖頭:“我卻不知‘禿尾老九’的本名就叫包實順,包老兄,你這名字起得妙,包實順,挺謙虛樸實的萬兒,真令人難以和‘禿尾老九’聯想在一起……”
包實順呵呵笑道:“聯想是種害人的東西,青楓兄,現實才要緊。”
謝青楓平靜的道:“以你的身價和名氣,包老兄,何苦沾這種血腥錢?”
居然嘆了口氣,包實順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