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宋榴花剛和楊嬤嬤給她的菜地澆完水,就見秦燁走進來。 楊嬤嬤見狀,趕緊去給客人倒茶去了。 宋榴花洗了手,坐到秦燁對面,見他面色有些不好,不由問道:“誰惹秦少族長了?怎麼拉著一張臉?” 秦燁聞言咬了咬牙,從儲物戒指中掏出兩張請帖。 “李程和秦蕊辦婚宴,請你和鳳辭喝喜酒。” 秦燁對這兩口子打心底瞧不起,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臉請人家參加婚宴,若不是老頭子押著他來送請柬,他才不上門討人嫌。 “你和鳳辭若是不想去,就不要勉強自己。” 秦燁說完,就告辭了。 宋榴花看著手上兩張喜慶的燙金請帖,隨意丟在一旁。 晚上,吃過晚飯,宋榴花窩在鳳辭懷中和他說起這事,“你若不想去,咱就不去。”反正她也不認得什麼秦蕊、什麼李家人。 至於幾大家族的交情,鳳辭一個被分出來的旁支,也不用他來維繫。 鳳辭撫摸著她的黑髮,一雙眼睛含著笑意,問她,“秦蕊一事,我從未放在心上過。你想去嗎?你若想去,我便陪你去。” 宋榴花思索了片刻說道:“去,必須去。咱們若是不去,別人還當咱們怕了他們,就得坦坦蕩蕩地去吃席。” “好,去。” 鳳辭說完,抱著她到榻上。 次日清晨,宋榴花對著鏡梳妝,脖頸上的一抹紅痕格外顯眼。她用蜜蜂撲了好久,才修補得不大看得出的模樣。 鏡中女子一張素白的臉,小巧的鵝蛋臉,白裡透紅,滿臉的膠原蛋白,同剛開始穿來時,大變了一個模樣。 青春活力,再也沒有剛開始的時候林黛玉的氣質。 宋榴花細細給自己上妝。 先是細細抹上一層透明的冰花膏,再上一層細細的珠粉,珠粉是鳳辭讓人用白色靈蚌珠製成的,敷在臉上薄薄一層,本就光潔如玉的臉蛋更加白皙,兩腮輕輕拍上薄薄的胭脂,秀美的臉蛋瞬間多了光彩。 她本就是彎彎的柳葉眉,小巧如菱花的唇瓣上塗上楓葉紅的口脂,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個清新淡雅的妝容已經完成。 前段時間鳳辭和秦燁換來的玄靈紗,已經制成一件翠綠煙紗散花裙掛在衣櫃中。 宋榴花纖細的手指劃過布料,不愧是受到貴婦們爭搶的玄靈紗,材質清靈柔軟,穿在身上更是貼合身形。 宋榴花對自己這一身裝扮很是滿意。 鳳辭將這次收穫的大部分的白色、粉色靈蚌珠都拿去給她用了,其中白色靈蚌珠大多給她做了珠粉,粉色靈蚌珠給她打了一大堆首飾,耳墜子、項鍊、手鍊、步搖、簪子等。 宋榴花從首飾盒中挑挑選選,選了一對不大不小的粉珍珠耳墜子,一條粉珍珠項圈和一套粉珍珠頭面。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經過一番打扮,整個人的貴氣提升了數個檔次。宋榴花滿意地摸了摸鬢角,隔著鏡子,對坐在一側看書的鳳辭說道:“我好了。” 鳳辭早已換好了一身淺青色繡竹長袍,他全程見到妻子怎樣從素面朝天,變成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人間富貴花。 眼中除了驚訝還有驚豔。他起身緩緩一笑,牽著人出門。 李家和鳳家一樣,也屬是南部十大家族之一,主宅都在離炎青城不遠的盤曲城。 鳳辭的飛舟拿去重新煉製了,便搭乘了秦燁的飛舟。一同來的還有江文修和路遠,四人都要參加李程和秦蕊的喜宴,便蹭了秦燁的飛舟。 用江文修的話來說,“參加你妹子的婚宴,不知要出多少血,蹭個飛舟找補一下。” 對此,宋榴花很是認同。不過,她和鳳辭這次不打算送什麼貴重的東西,她磨珠粉剩下的白色靈蚌珠裝上兩顆就得了。 反正鳳辭被分出了鳳家,還跟這對夫妻有不愉快,什麼家族關係,她倆不在婚宴上掀桌子就不錯了,指望她們送什麼好東西,那是在想屁吃。 李家主宅大門口。 一片張燈結綵,鞭炮轟鳴。 李家家主夫婦站在門外迎客,十大家族的人紛紛前來祝賀。 十風大陸沒什麼男女大防,年輕一代成了親的、沒成親的坐在一處,鳳家主支的人也到得差不多,鳳家的五小姐鳳珠還未成親,她坐在雲家三小姐雲棠身旁,兩人小聲不知說了什麼,鳳珠臉色瞬間大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