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夜飛鸞,宋榴花慶幸,這次便宜三嫂路沉溪沒來,不然這兩個嫂子湊一塊兒,有空就來,煩也夠煩死。 鳳辭雖被分了出來,也不能真和主支老死不相往來。 在十大家族。 族長的地位雖然崇高,但也不是其的一言堂,族老們擺在那裡,便是有些分支提的要求被族長否定,告到族老那裡,也能給個章程出來。 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鳳辭從根本上來說,只是和族長以及幾個兄弟鬧矛盾,著實沒必要和整個大家族決裂。 各大家族,每一任十個族老,是立過天地誓言,才能擔任的,目的便是保證決策公平性。 任何一個分支,除非傻了才鬧到和整個家族決裂。 這樣做的後果,便是被其他勢力給吞了。 不過,鳳辭的實力擺在這裡,宋榴花也沒啥求著主支的地方,對幾個嫂子的態度,自然是看人看心情。 鳳辭等人搭建好駐地,修整了一番,便帶著人出去了。 宋榴花站在飛舟上,遠遠看到各大家族的人邊向前推進,邊用防護罩構建安全區。 十大家族人多,沙地廣袤,植被低矮、稀疏,大型危險異獸一目瞭然。 這次的安全區又大又廣闊。 推進速度也很快。 十大家族的女眷和小孩兒們已經四散在各地,尋起了野菜。 宋榴花空著手出門閒逛,卻見夜飛鸞、鳳萱、秦蕊、各大家族的嫡子媳婦兒們,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處說笑。 一群大家族的女眷穿得雍容華貴,閒庭信步地走在廣闊的沙地上,如郊遊般輕鬆自在。 和不遠處為了生存奔波的普通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宋榴花自個兒溜達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這會兒更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她明白普通人的不易,不過,以她如今的身份卻不會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聖母樣。 她只信,過自己的日子。 若生來尋常,便過尋常人的日子,生來富貴,便過富貴人的日子。 對自身定位清晰,才能活得自在。 如此簡單。 夜飛鸞見了宋榴花,笑著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眾目睽睽,宋榴花也沒拒絕,三兩步踱過去,朝著眾人點了點頭。 有回應的,也有不屑的。 宋榴花看在眼裡,心底約莫有個底。 秦蕊以及和她玩得好的小姐妹,極為傲慢地朝她翻白眼,宋榴花亦輕蔑地看回去。 直將這群人氣得夠嗆,礙於人多,只能忍住。 鳳萱倒是應了她,宋榴花也只淡淡一笑。 對這個前族人,現在的李家三公子夫人,宋榴花也沒什麼複雜的想法。 從她成親故意不給她和鳳辭發請帖的那一刻,在宋榴花心中,她便只是個陌路人了。 鳳萱成親,她送了禮,全了自己和鳳辭的心意,便是她鳳萱和李家人無禮。 一點極小的代價,換起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做法。 嘲笑她和鳳辭丟人的,也只有腦子不清楚的,稍微長了腦袋的人,便知這夫妻二人不可深交。 還有云棠,她那刁蠻小姑子鳳珠的好友,此刻已經嫁為人婦,友好地朝她笑了笑。 宋榴花不置可否。 能和她那瘋癲小姑子玩到一處的,能是什麼好人? 女眷們聚在一起,無非是談論華服、首飾、煉器、煉藥等,前兩樣,宋榴花也不輸她們。 倒也還算和諧。 倒是煉器、煉藥,她們交流的經驗,對宋榴花來說,沒有意義,她便左耳進右耳出。 秦蕊諷刺道:“不知鳳家四公子夫人,可煉製出了什麼好東西?快給咱們姐妹說說經驗?” “這炎青城和盤曲城,誰不知我是個廢材,我能煉什麼好東西?” “你若是記憶不好,叫你兩個好朋友,掄上鐵錘捶兩下,說不得就能記住了。” 秦蕊的朋友:“......” 這說的是人話嗎? 論實力,她比不過,論嘴炮,還能讓自己吃虧? 如今要能力有勢力,宋榴花的人生信條是,誰惹她,便還擊回去。 嘴炮自己上,武力召喚鳳辭。 在一群女眷中彰顯了自己的溫柔大氣和王霸之氣後,宋榴花便藉機離開了。 又不聊八卦,說的都是她不感興趣的,留下來幹嘛。 沙地風光,別有一番風味。 看慣了山林高木,一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