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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寶貝“賠錢貨”

把體溫計含進嘴裡。

老蘇微笑著翻看一下許半夏的眼白,摸摸她的淋巴,又幫她量一下血壓,然後說:“你咳嗽幾天了?”一邊把聽筒探過來。許半夏一見,忽然覺得很不適應,別的醫生倒也罷了,老蘇拿聽筒來聽她的心肺動靜,似乎很不妥當,可是嘴裡又含著體溫計,只好擺手把老蘇的手撥開,嘴裡“唔唔”連聲表示反抗。老蘇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許半夏還沒臉紅,他卻已經臉紅得一直瀰漫到脖子,就像酒喝多了一般,舉著聽筒不知怎麼辦才好。許半夏估摸著時間已經差不多,拿出體溫計一看,正好三十七度,便交給老蘇。老蘇慌張地接了,有了事做,這才自然一點。

老蘇看了問:“咳嗽有痰嗎?早上有沒有咳得多一點?自己有沒有覺得發熱?晚上睡覺出汗嗎?”

許半夏笑道:“老蘇,放心,不是肺結核,不信你拉我上x光機照一照。”

老蘇考慮了一下,擔心地看著許半夏道:“你別逞強,轉過身,我從背後給你聽聽。”

許半夏笑了笑,依言轉身,揹著老蘇還是偷笑,不看都知道老蘇一定是又滿臉飛紅了。可謂一紅未褪一紅又起。老蘇聽了後這才放心,送許半夏出去的路上,只是一個勁地吩咐她要如何如何保重身體,許半夏只是諾諾連聲,卻笑嘻嘻地不說別的。

到了門口,許半夏才止步,微笑地道:“老蘇,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小陳這麼又是化療又是打針,他活著痛不痛苦?他是不是遲早要走?有沒有辦法讓他好好清醒一天,讓他跟親人好好說說話,跟我們兄弟說說話?我可是已經滿足你的條件了。”

老蘇忙道:“別的不說,小陳現在內臟出現出血,體重明顯下降,一個護士都可以輕易翻轉他的身體,口腔本來已經出血,化療後更沒有食慾,說實話,他要是能選擇,我估計他會說,不如就讓他安樂死了吧,多拖一天,多受一天的罪。我可以讓他清醒一下,但沒法達到一天那麼長,可那是有後果的。”

許半夏明白後果是什麼,要換作她自己的話,她可以說大不了一死,但小陳是小陳,萬一小陳熱愛生命,覺得好死不如賴活呢?“老蘇,一個月前,我還很反感有人在你面前問你小陳還有幾天可活的問題,覺得一天一百天沒什麼不同。可是今天,我也想問你這句話了,嗯,有點對不起小陳。”

老蘇想了想,道:“胖子,若是沒有你的財力撐著,小陳可能早就……”

許半夏揮手攔住老蘇後面的話,打斷道:“我知道了,老蘇,很謝謝你。我這就趕去一個客戶那裡,你進去吧,別耽誤你工作。”說完便匆匆走了,想起來又擺了擺手,不過沒有回頭。

老蘇站在門口,看著許半夏乘上計程車絕塵而去,這才回來。走快幾步的時候,聽診器的圓頭擺了幾下,敲在胸口,提醒老蘇想起剛剛的那一幕,不由臉又紅了起來。

許半夏上了車先與趙壘約了拜訪,然後找童驍騎,接通電話,背景非常吵鬧。“阿騎,跟車呢?我回來了。”

童驍騎因為周圍吵,不自覺地大聲說話:“胖子,我在開車,你說。”

許半夏道:“我剛從小陳那兒出來,他的現狀……不是很樂觀,這樣吧,你晚上有沒有空?把野貓叫上,我們很久沒有三個人聚在一起了,好好說說話,討論一下小陳的事。你最近有沒有去看他?”

童驍騎道:“廢話,我一天一看,老蘇見了我都煩。幹嗎叫上野貓?”

許半夏一聽就知道童驍騎心口不一,笑道:“這麼多日子下來,你老婆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我們商量什麼,也要聽聽野貓的意見。對了,趙壘那兒有沒有多給你一點業務?”

童驍騎道:“趙總那邊的進貨現在幾乎都給我做了,但是出貨沒辦法,他那個管銷售的助手秦方平嘰嘰歪歪,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