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翠香樓”前就被閒人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熱鬧非凡。
那些護院女子雖一個個手上有些功底,但畢竟都是女流之輩,這些潑皮撒起潑來,她們哪是對手?一個個早被打得落花流水,不時有女子尖聲大叫,有的被擰了大腿,有的胸口被抹上了鼻涕。
這場面亂得不能再亂。
司馬飄雪見這亂子因自己而起,又不知該幫哪邊,正手是無措,忽聽得一聲脆生生的“司馬大哥!”
聲音未落,卻見門外走進了一個姑娘。
司馬飄雪頓時眼睛一亮,原來是花小蝶。
“你等還不給我住手!”花小蝶杏目一揚,早將兩三個潑皮揪起來扔出場外。
眾潑皮見這姑娘厲害,又是司馬飄雪的一夥,哪裡再敢動手,一個個搭訕著退了出去。
見眾潑皮退了,這花小蝶方朝司馬飄雪直奔過來,問道:“大哥如何卻在這裡?”
司馬飄雪苦笑道:“我要走,她們不放我走。”
那些女子也七嘴八舌道:“他沒有銀兩,住了三日便要揚長而去,我們怎能放他走。”
小蝶笑道:“誰說這相公沒銀兩?兀的不是!”小蝶說罷,從身上掏出一個大褡褳,裡面沉甸甸有些銀的和銅的叮鐺發響。
司馬飄雪叫得一聲屈:兀的不正是自己那條裝銀錢的褡褳!怎麼會跑到花小蝶手中去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糟!
司馬飄雪心裡叫了聲“慚愧”,也不惶多想,從小蝶手中一把奪過褡褳,一五一十往外掏銀子。
眾女子接過銀子,方將司馬飄雪放過,看著他二人出去,一個臉紅著,一個臉青著。
“妹子,你害得老哥出醜了!”走出門來,司馬飄雪才紅著臉抱怨道。
“不是我,是我師父。”花小蝶一路咯咯亂笑。
“怎麼,你師父也來了?”司馬飄雪大驚。
“不是你叫我去請師父的嗎?”
“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大哥,你讓小妹找得好苦!小妹好不容易請得師父下山,到處找你,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後來還趕到了白雲山莊。幸而那裡有個姓古的正在等你。說明了情況之後,這姓古的才叫我們到這兒來找你。”
“那姓古的目前在哪裡?”司馬飄雪恨恨道。
“不知道。”花小蝶繼續道,“那一晚,我們悄悄潛進來,見你正被一群女子推推搡搡的。我們不知你要幹什麼。後來,師父就叫我到客店去睡了,說她自會來關照你。”
司馬飄雪臉上熱不可當。
“待得半夜師父回來後,臉上陰沉沉的,扔給我這條褡鏈,叫我今日來還給你,說是對你的略施懲罰。”
“那你師父呢?”
“師父回山去了。”
司馬飄雪大驚:“你好不容易勸得她來,怎麼又讓她回去了?”
“她說你忙。又說既然你有事,這忙就改日再幫罷。”
司馬飄雪臉上再次騰起紅雲,心想:“‘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自己這才是‘做一世和尚,吃壞一餐狗肉’。十多年行走江湖,從未染指過花街柳巷,這兩日情緒不好,偶一失足,便給人當場拿住。豈不正是‘暗室欺心,神目如電’?如今將這小蝶的師父氣走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自己為了幾夜*壞了大事,卻倒是冤也不冤?”
那花小蝶哪裡知道司馬飄雪腸中正轆轆亂轉,建議道:“大哥,咱們何不再一起回去請師父下山?”
司馬飄雪苦笑一下道:“你師父既然來了又走了,再去請也白請。你師父肯定不會來了。”
司馬飄雪說得對,水靈兒的確不會再來了。
這一向水靈兒和古豪一樣也沒閒著,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