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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邪祟侵古道 3

官人何干?官人何必多管閒事?”

熊烈正色道:“此是朝廷政事,你二人不可多嘴,只奉命行事便是,快去罷。”

李大郎與包乙對視一眼,只得去了。不多時,李大郎僱來一頂二人抬小轎,熊烈整整衣帽,彎腰進轎,包乙、李大郎二人隨侍在轎旁,那頂小轎輕輕滑起,緩緩向前行去。

他三人皆不知太守衙門在何處,那轎伕卻識得,小轎悠悠而行,穿街過巷,直走出數里遠去。

熊烈三人是從陝州南城入城,吃住皆在南城,那太守衙門卻是在陝州北城,相距甚遠,轎子直走了多半個時辰方到。

轎子緩緩停下,包乙打起轎簾,熊烈下了轎來,抬頭便見一座三間開大門矗立眼前。門前兩隻石獅子威武猙獰,門上掛著四個燈籠,上書“陝州府衙”四字,六個兵丁左手按刀,在石階上筆直挺立。

熊烈在轎子旁站住,包乙上前幾步,在石階下站住,躬身施了一禮。階上一個兵丁見他幾人這般模樣,也不敢怠慢,下了階來,問道:“你等是何人,到此何事?”

包乙又是微微一禮,賠笑道:“我家官人是御史臺監察御史熊御史,特來拜望貴府府君,這是我家官人名帖,煩請大哥通稟一二。”說罷將手中名帖雙手呈上。

那兵丁接過名帖,狐疑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遠處的熊烈,道:“在此等著就是。”說罷轉身去了。

過不多時,便見那兵丁快步出門下階來道:“府君有請,請御史至後堂相見。”

熊烈點點頭,命包乙、李大郎在外等候,自隨那兵丁進了陝州府衙。

剛進大門,便見一人快步迎了出來,這人大約三十餘歲年紀,身材瘦削,穿著寶藍色襴袍,戴著垂角幞頭,走到近前躬身施禮道:“見過熊司諫,小人有禮了。”

熊烈急忙還禮道:“不敢,敢問貴駕是......”

那人道:“小人是陝州府經歷,姓文,單名一個修字。只因府君忙於公務,司諫來的又頗為匆忙,是以府君不及相迎,還望司諫莫要見怪。”

熊烈道:“原來是文經歷。下官不速而至,豈敢見怪?”

文修笑道:“似熊司諫這等貴客,段府君平日想請也請不到,豈有不速之理?請熊司諫隨小人至二堂,段府君尚在二堂處置公務。”

熊烈隨著文修穿過兩座大堂,又走進一座儀門,行至二堂門外。

遠遠便聽屋內一個洪亮的聲音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聖人教的道理有何不懂?這許多年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前方軍務才是大事,百姓餓幾頓也餓不死人的,你怕的什麼?只要餓不死人,百姓餓著肚子也不會作亂,你放心大膽做去便是,出了事自然有我。”又見一個官員諾諾連聲退了出來。

文修在前指引,熊烈進了二堂,只覺堂內昏暗陰涼,一時竟看不清楚。定了定神,熊烈才看到一人已迎上前來。

這人也是四十餘歲年紀,一張方臉正氣凜然,三綹鬍鬚修剪的極為齊整,未穿官服,只穿一件靛青色長袍,束著玉帶,戴著幞頭。

熊烈料是陝州府太守段圭,忙深施一禮道:“下官熊烈拜見段太守。”

段圭已是換了一副笑臉,還了一禮道:“熊御史多禮了,段某早聞熊逸德大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

熊烈道:“段府君言重了,下官唐突來拜,府君見恕才是。”

段圭伸出手來,一把握住熊烈手,笑道:“逸德說哪裡話來?到了我陝州,便如到了家一般,萬萬不可生分了。逸德快快請坐,請坐。”

二人分賓主落座,文修坐了段圭下首,不一時,又有下人上了茶來。二人淺呷幾口,熊烈道:“府君,下官此次出都是奉命巡查秦鳳,差事辦完回程路過貴府。下官本不欲冒然相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