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現,以傑裡夫狡猾謹慎的程度來看,只怕他說的不知道除了恩雅外另個不能殺的人是誰是在撒謊,而這也就稱為了兇手最大的擔心和殺死傑裡夫的目的,傑裡夫之所以不敢把那個人說出來,一個可能是對他還不夠信任,想著給自己留下點保障,以避免兔死狗烹的下場;另個可能便是對那個人懷有很深的忌憚,根本就不敢說!
可最終還是逃脫不了被滅口的命運!
這時候葉重已經基本可以斷定兇手一定是在眾人支撐起帳篷後才動手把傑裡夫的帳篷切開了一道入口的,刀具每個人都隨身攜帶,而所有人都有接近傑裡夫帳篷的機會,八個人都有嫌疑,葉重在心裡嘆了口氣。
葉重面朝帳篷的內側,外面的眾人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所有沒人瞧見葉重臉上陰沉冰冷的神色和眼中的痛苦,是的,站在外面的八個人,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葉重悲哀地想,可是哪一個他都不願意是那個兇手!
等到葉重從帳篷裡鑽出來的時候,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雖然仍舊有些黯淡,但那也是在面對死亡時的正常情緒,雖然傑裡夫只是他故意留下的“舌頭”沒有什麼情誼可言,但親眼目睹一具經歷痛苦死去的屍體絕非一件讓人快樂的事情。
而在葉重強行偽裝的平靜下是幾乎被種種疑問擠壓得快要爆炸的大腦,看了看周圍的默默注視著自己的眾人,葉重嘆了口氣,沉聲道:“已經死了。”
或遠或近站著的眾人都露出黯然的神色,艾兒幾女更是發出幾聲壓抑的嘆息聲,和葉重一樣,他們的惋惜並不是處於對傑裡夫的死而哀痛,更多的是對於脆弱生命的神傷。
葉重若無其事地掃視了一眼眾人,從表情上他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他現在心中的最大疑惑並不是兇手是誰,他最想知道的是這個人與南沃爾之間究竟存在著什麼秘密?目的何在?是不是為了聖槍?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氣氛異常沉悶,只有篝火中不是蹦起的火星在空中炸開發出幾聲輕微而清晰的爆裂聲。
“處理一下,我們該出發了。”葉重沉聲對眾人說,以隱蔽而巧妙的方式走到了馱著挖掘工具的駱駝旁,在這段路程中葉重走過了每個人的身旁,卻沒有再嗅到鐵爪獅鷲的特有氣味,這更加肯定了傑裡夫的死是兇手殺人滅口。
葉重忍不住開始後悔沒有追問傑裡夫那個不能殺的人是誰……
用工兵鏟挖掘了一個近兩米的深坑,一方面為求心安不能讓傑裡夫暴屍沙漠;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留下痕跡讓追蹤的伊賽爾聯合軍有跡可尋。
只是關於後一個目的葉重心知肚明多半是白費力氣,自己的隊伍裡隱藏著一個與南沃爾關係難明的人,天曉得他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處理了火堆,抹平了宿營留下的痕跡,不需要半天沙暴便可以徹底地將眾人留下的所有痕跡清理得一乾二淨,葉重跨上首駝,輕輕地拍了下駱駝的脖頸。
幾天的相處人與駱駝間倒也建立了些默契,悠揚的駝鈴聲想起,迎著朝陽的萬道霞光,這支尋找聖槍的隊伍再度踏上了充滿了兇險與未知的旅途。
因為傑裡夫的死而帶來的恐懼使得眾人在一整天的行程裡氣氛異常壓抑沉悶,就連最活潑多語的恩雅和里奧都十分沉默,傑裡夫的帳篷被葉重當作裹屍布一起埋葬,而帳篷那道細微的人為切口葉重也沒有對任何人透露,只是好像大家已經發現了情況似乎不太對勁,眼底的警惕明顯提高了許多。
而葉重卻分明感覺到了隊伍里人與人之間若有若無地瀰漫起一層不信任,也許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信任存在過,傑裡夫莫名其妙的死成了導火索加重了信任這面脆弱的玻璃上原本就已經存在的裂痕。
沿著東南方向,按照早已經銘刻在葉重腦海裡的路線前進,五天後的黃昏眾人抵達了塞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