躥回了他的腦海,他適合幹什麼?如果,他不走老路,他要做什麼才能實現今天自己對母親的承諾呢?
想來想去無果,讓孫韶氣悶地覺得自己真的夠沒用的,即使多了八年時間,但除了唱歌跳舞這些娛樂大眾的活計,他好像其實一無是處,沒有任何賺錢的方式和技能。
就是想靠自己對未來八年的預見性,來一些未卜先知的投資或搭線,為以後埋下種子,現在的他也做不到。
一個十九歲,剛上大學,還身無特技,又無橫財的學生,憑藉什麼去投資,又憑藉什麼讓人看中呢?
一夜苦想的結果便是第二天孫韶不到五點就頂著一雙黑眼圈晃了出來,匆匆吃了母親準備的早飯,便準備走。
到了小區準備打車卻想起囊中羞澀,便轉身走向公交車站,上車前掏錢包拿零錢的時候,發現錢包裡早被他花掉的幾張百元紅鈔又重新躺了回來,他怔愣了一下,想起早上走前孫母那笑眯眯的表情,心底一陣難受,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找到那條路的想法。
一條既不用走向八年後悲慘的自己,又能適合自己,達成對母親承諾的路。
帶著這種想法,擠在人群裡的孫韶,趕在八點前回到了培訓基地。
站在大門前,孫韶發現自己的心是真的靜下了許多,雖然依舊無法喜歡起這裡,這裡總是會讓有一種在向他不喜的地方走去的感覺,但卻不若先前,是帶著些許恐懼地想逃離。
大概是因為真的握住了選擇的權利吧!孫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虛空握了握。
“嗨,小勺兒,怎麼不進來,站那裡發愣?”是範旭陽的聲音。
孫韶抬頭看對方,範旭陽正站在門前,手裡還掐著手機,看樣子是一邊打電話一邊晃到這邊來的,恰巧看到孫韶站在門前發呆。
孫韶笑眯眯地跟門衛打招呼,走了進去,“沒啊,就是想著又要進來‘坐牢’了,接下來半個月出不去啦,心裡有點悶。”
範旭陽聽著他這話,不由一頓步子,遲疑了一下,隨後很“狐朋狗友”地勾起孫韶的脖子,“想出去還不好辦啊?來來來,先跟哥哥說,咱倆是好兄弟不?”
熟知範旭陽德性的孫韶立即眯眼看他,不吱聲。
範旭陽摸鼻子,“哎呦,小勺兒,別這副表情,哥怕啊,就是,想請你幫個小忙。”
孫韶復又笑了起來,彎彎的嘴角,讓他不出色的面龐帶著點乖巧氣,“有事直接說就是了,拐彎抹角,是不是男人啊!”
範旭陽一拍大腿,“好兄弟,是哥不地道,磨磨唧唧了。衝你這句話,走,哥今天中午請你吃食堂。”
孫韶無語地瞥他:“……”
“別這麼瞅哥,哥也想請你吃好的,可現在不是現實條件不允許嗎?”範旭陽嬉皮笑臉地解釋,“得嘞,我叫你哥,走吧,晚上請你出去吃大餐。”
“晚上?晚上要出去?跟你說的幫忙有關?”
第六章撥開雲霧
兩人結伴走在前往樂理教室的路上,一路上,範旭陽三下五除二地將事情原原本本給孫韶說了一遍。
原來,範旭陽樂隊裡的一個吉他手昨天摔了一跤,倒黴催的,右腿小腿和兩手的手臂直接骨裂性骨折,近期顯然只能躺在家裡挺屍,從而導致範旭陽樂隊缺了個吉他手。
本來以範旭陽的交友圈,找一個替代者並不難,難就難在,這個吉他手不但負責吉他,還同時擔任了歌曲副曲或者和聲的部分。
一般情況下,出了這種事,樂隊剛好能趁機休息一段時間,但壞就壞在,範旭陽的樂隊和幾個酒吧和地下廣場都是簽了長期合作的協議的,現在又是夏季,夜晚正是這些娛樂場所的最為旺熱的時段,幾乎每天都有場要趕。
再加上他現在參加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