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頭烏面的傢伙,只覺得有一股熊熊的怒焰燃燒著自己的心房。這種炙熱滿滿的感覺令他心煩,令他迫切的想要發洩:“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可以稱得上正義,也沒有什麼人能說得上無辜!那些埋藏在這裡的屍骨,你說他們是無辜,可在那些被他們壓榨的修士和平民眼裡,他們也是地地道道的吸血鬼。他們也是被人詛咒的存在。小子,你終究還是太嫩了。”
對於這一點,他在不屑之餘還是有些憤恨不平的。一瞬間,他想了許多,與李靜軒並不怎麼相同的經歷,使得他對事情對整個世界的看法都和李靜軒完全不同。在這種不同的世界觀的驅使下,他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是,緊緊的瞪視著對面的傢伙,等著他對自己那個問題的解答。
儘管在他預估下,李靜軒點頭的機率幾乎在八成以上,可別說還有兩成的可能性,哪怕只剩下區區的一成,他也還是想拼搏一下的。只是,他自己也說不出,他希望李靜軒做出的抉擇是在那八成之中,還是在兩成之內。說實話,對於這樣的答案,他自己也是很糾結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皆報。雖然我就這麼拿你們開刀,似乎有些狗拿耗子的嫌疑,但不要忘記了,是你們先惹到我的。我的思想沒那麼高尚,沒有什麼以德報怨的念頭。你們既然想幹掉我,那我反過來幹掉你們也是很正常的啊。”李靜軒理所當然的說道。他也沒有再提什麼無辜,正義之類的話題,只是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
“你這麼做不覺得太過強硬了嗎?”蓬頭烏面的漢子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刀。
這是一把造型怪異的刀:刀鋒有口,其形如鉤,刀背如鋸,其利如此。如果不是這把刀一邊薄一邊後,刀頭又是斜口,與一般的刀十分相似,就按照它這古怪的造型和兩面開鋒的特性來說,這把刀或許也可以被稱為劍。
此時,暗紅的流光在黑鐵色的刀身上流轉,隱隱然給人帶來一種邪魅的肆意。儘管言語上的交鋒還在繼續,可蓬頭烏面的漢子已然在暗中做好心理準備。作為整個團隊的中二號人物,單論心眼而言,他似乎比自己的前任“血線”要好上許多。
就像眼下,他在和李靜軒做交涉的當口,他直接縱馬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幾步。這後退就表面而言像是他對李靜軒的退讓,可就實際來說,這後退卻是讓他做好了和李靜軒正面交手的準備。畢竟和傳統的下馬拼鬥不同,想透過戰馬的迅捷突襲別人,首先需要的卻是拉長自己和目標之間的距離。要知道,只有足夠的距離存在,這戰馬才能飛快的賓士起來。
為了能達到一定的突襲效果,蓬頭烏面的傢伙做得十分小心。這一刻,他卻是唯恐李靜軒發現自己的秘密。為此,他一邊做,一邊緊緊的盯著李靜軒,想透過對李靜軒眼神的解讀,來判斷自己眼瞎所做之事,究竟有沒有被李靜軒所看破。
如此緩緩而為,如此小心謹慎,他舉動確實沒有引起李靜軒的注意。雖然李靜軒的眼睛似乎也往這兒看了看,但很明顯,李靜軒是沒有看破這一切的。他只是順著,那人的質問予以回答:“強硬?我不認為殺死一群想對自己動手的人算是什麼強硬。想要殺人,就必須做好被別人殺的準備!我站在這兒,就說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該看你麼你的了。”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說真的,這一戰我很想就此放棄,但你如此咄咄逼人了,我也不能就這樣站在這兒任你殺!所以……你接招吧!”既然最後還是無法說通,既然李靜軒想要幹掉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的堅決,那蓬頭烏面的傢伙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他主意已定,在口中的話語還沒結束的時候,便縱馬揮刀朝李靜軒所在惡狠狠的衝來。
這一刻,踏踏的馬蹄聲在荒野上響起,高頭大馬的英武雄壯配合著那傢伙自身的殺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