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樣狠的話拒絕宮千澤,一會兒想到在那個廠房裡宮千澤為自己挨的那兩槍,一會兒想到那些被宮千澤殺掉的歹徒,雖然身上穿著殷媛為自己披上的大衣,可是依然覺得渾身冷得發抖。
她坐在地上,緊緊地抱著雙膝,縮成一團想借此讓自己暖和點,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她依舊冷得牙齒打顫。
殷媛一直在手術室門口徘徊,偶爾停下來,蹲在安心的身邊安慰兩句。
可是安心根本就聽不進去,經過這樣的事,她整個人幾乎處於崩潰邊緣。
如果不是現在冷得發抖,不是她手上還沾滿了宮千澤身上的血,她還會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惡夢而已。
可是,手上的血腥氣,歷歷在目的驚險片斷,還有那些死不瞑目的歹徒,都讓她好害怕,好害怕。
突然,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緊接著,護士推著躺在病床上的宮千澤也走了出來。
“醫生,手術怎麼樣?“殷媛見到醫生出來,上前就用法語與醫生交流詢問起來。
“手術很成功,病人明天早上就會醒。“醫生簡單了交待了幾句,就跟著推著病床的護士朝病房走去。
殷媛本打算跟過去,可是才走了兩步,才想起還蹲在牆角的安心,於是又折了回去。
“安心,宮的手術很成功,沒有生命危險,醫生說他明天早上就會醒來。“殷媛柔聲在安心耳邊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安心回過神來,聽了之後,滿臉驚喜,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路跟到病房,安心也不聽護士和醫生的勸阻,執意要留在病房守著宮千澤等他醒來。
殷媛沒辦法,只好先去為宮千澤辦了住院手續。
而安心則一直守在病床邊上呆呆地看著睡著了的宮千澤。
殷媛來到一樓的交費大廳,包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爹地。“她開啟手機,一看是父親打來的,立刻拿起來接通。
“什麼?宸哥哥來巴黎了?“
“安小姐,你涉嫌謀殺英國公爵亞瑟?斯坦森先生,現在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安心正拿著溼毛巾為宮千澤擦臉,突然從外面闖進來幾名穿著西服的男人,手裡拿著一份通輯令,神色冷漠地站在了安心面前,其中一人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手銬,在安心錯愕之際已經銬在了她的手上。
“什麼?你們說什麼?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人。你們抓錯人了。”安心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手上冰冷刺骨的手銬,警察眼中的冷漠和沉默,那張清楚地印有她頭像的通輯逮捕令,讓她不得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確實是真的。
可是,有沒有殺人,她是最清楚不過的,為什麼這些人要來抓她?她明明就沒有殺人。她離開那裡的時候,亞瑟?斯坦森明明就還活著。
她手中的毛巾還被她死死地抓在手裡,臉上驚慌,震驚,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以為警察會明察秋毫,可是,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糟蹋。
“安小姐,請你配合一點,不要逼我們用強的,對於女士,我們一直都很尊重。”為首的警官語氣冷硬,卻還是盡力勸阻安心不要反抗。
安心又呆了呆,她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還沒有甦醒的宮千澤,咬了咬唇,帶著祈求的眼神看向警官道:“警察先生,能不能讓我給他擦乾淨臉之後再走?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剛從手術室裡出來沒多久,到現在還沒有甦醒。”
安心那柔軟而且美麗的眼神一向很少能有男人能抗拒得了,這個世界有個共通點,對待美麗的事物或人,多數人總會顯得寬容,所以,當警察看到如此美麗的安心時,其實早就有絲隱隱的寬容,而此時,安心還著這種懇求的,如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