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只是看著女人的眼神,更為冰冷,陰戾,而他的周圍更是散發著一股令人血液都能凝固的寒意。
女人拼命地搖頭,淚水隨著她的晃動,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晶瑩的弧度。
“不……不要過來,你別再過來了,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害怕的聲音,痛苦而絕望。
“我命令你過來,把手槍給我。”男人終於開口了,如大提琴般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令人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我不要,你別再過來了,不要逼我……不要,歐禹宸……我恨你……我好恨你,我要殺了你。”女人顫顫發抖的身子在男人強勢的逼迫下顯得搖搖欲墜,卻拼命地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嘲男人吼了過去,美眸盈著淚水,更加楚楚可憐,倔強的臉蛋佈滿了深深的恨意和無法狠下心來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糾結痛楚,顫抖的雙手緊握著手槍扳機處,胡亂地瞄向男人的身上,做著最後的威脅。
“安心,記住你的身份?你該知道,反抗我的下場是什麼!”見女子竟絲毫不將自己的命令放在眼裡,依然倔強地向後退去,男人的聲音更加冰冷,無情。
聽到男人的話,安心突然不哭反笑起來,淚水依然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從她美麗的眸眶中滾落。
“我當然記得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你的情fu,你的玩具嗎?一個你高興時可以捧上天,不高興時棄之敝履,沒有自我,沒有靈魂的玩具而已。我當然也知道反抗你的人除了死根本沒有其它的路可以走,可是,我現在偏偏不要聽你的,你殺了我啊?”女子唇角微揚,聲音異常尖銳,臉上是一片冰冷的嘲諷。
男人似乎用盡了所有的耐心,面對女人一再的反抗,眉峰驀地蹙起,墨一般黑的眸子裡凝起一抹駭人的厲光,正欲開口,卻被門外突然響起的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打斷。
很快的,一群身形魁梧,穿著黑色西裝,手中均握著一把手槍的保鏢快速地進了房間,站到了男人身後。
而為首的一個左臉有塊刀疤的男人進來後便立刻走到了男人身邊,看到男人肩上的槍傷,深沉的眸底倏地閃過一抹驚詫,再看向女人手中的銀色手槍時,便立刻戒備地瞪向她,眼底閃過一抹陰厲之色。
女人冰冷的神色並未因這群保鏢的進來而有所退卻,反倒在看到刀疤男人時,眼底的恨意燃燒得更為炙烈,握槍的手又停地顫抖起來,方才美麗的臉上還在糾結的痛楚也全都化為了更濃的恨意,化為了一道道冰刃,朝刀疤男人射了過去。
刀疤男人顯然不明白女人為何會用這樣充滿恨意的眼神瞪向自己,深沉的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一直背在身後,握槍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歐禹宸當然沒有忽略安心方才神色的變化,只是不動聲色地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一步步往陽臺邊退去,他的眉峰皺得更深了,身側握成拳的手甚至帶著微微的顫抖,雙眼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人,努力釋放自己的和善,放低聲音,他帶著一絲誘哄:“安心,乖,把手槍給我,外面風大,我們進屋來說。”
“乖?哈,哈哈,歐禹宸,你當我是什麼?你的寵物?以為這樣我就會被你迷惑嗎?”女子嘲諷地勾起了唇角。“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別笑了,把槍給我,不要逼我對你動手。”男人的腳又隨著女人的後退不著痕跡地向前一步。
“不,我不會把槍給你的,歐禹宸,我不會再讓你有要會傷害我的,現在該輪到你來償還九年前血債的時候了。”女子說完這句話,突然對著眼前的男人悽然一笑,接著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男人的胸膛,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伴隨著男人驚駭的大叫,一抹白色的纖細身影翻出了只有半人高的陽臺,直直地向著波濤洶湧的海里墜去。
男人快速地衝到陽臺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