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心快要摔倒時,長長的手臂一伸,即時地拉住了她的左手,再稍一用力往自己身邊一拉,安心整個人就如同一具被人牽在手裡的木偶一般,毫無抵抗招架之力,便被他帶進了懷裡。
一股淡淡的菸草混合著薰衣草香味的氣息立即竄入了安心的鼻息,令她頓時從方才的恐懼中震醒。
安心看著自己竟被歐禹宸曖昧的摟在懷中,蒼白的小臉頓時因羞憤而變得通紅,一雙如水般晶瑩的眸子煞時染上濃濃的怒意,狠狠地瞪著眼前笑得邪魅而陰冷的男人,身子拼命地扭動著,雙手拼命地錘打著男人堅硬的胸膛,急於想要掙脫惡魔的懷抱。
站在臺下方的紀父與紀母雖然一直不贊同自己的寶貝兒子娶了這麼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女人,但就算他們再怎麼不喜歡安心,她終究是兒子最愛的女人,此時見到未來的兒媳被除了兒子以外的男人摟在懷裡,頓時覺得顏面盡失。
見此情景,紀母立即走上前來。
紀母本來是想要上前去拉開二人,但被老公紀榮霖拉住,只能沉著一張臉,冷冷地瞪著歐禹宸與他懷中的安心,語氣凌厲地警告道:
“歐禹宸,我不管你多有權勢,也不管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但今天是我兒子跟兒媳的婚禮,你現在摟著我的兒媳婦,算怎麼一回事?如果你不想被酒店的保安請出去的話,請你立即放開我兒媳婦還有我兒子,否則,就別怪我叫保安把你們全都拖出去了。”
雖然,安心被紀母這麼狠狠一瞪,心裡充滿了害怕與羞愧,但當她聽到紀母的話後,心裡陡然一驚,頓時一股喜悅在心湖漾開。
可是,她卻忽略了眼前這個正摟著自己,任她怎樣反抗也無法逃出他掌控的惡魔。
所以,當她聽到接下來的話時,也不得不大為震驚,甚至是不敢置信。
“呵,呵呵,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間酒店從剛剛我進來的那一刻起,已經成了我名下的產業了嗎?”歐禹宸依然摟著懷中嬌小的女人,笑得那樣的狷狂,那樣地魅力不可擋。
“怎……怎麼可能?”安心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如同帝君一般狂傲而又邪魅的男人,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上已然褪去了方才因羞憤而通紅的臉色,轉而又回到了之前的蒼白,明豔的水眸裡是濃濃的不安。
“安心……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樣輕易地就出現在這裡?”歐禹宸冷冷地看著她,偉岸挺拔的身形緊緊籠罩著安心,灑下一片陰影,純美的安心在這片陰影裡,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瓷娃娃,而這個尊貴狂傲,如帝國掌權者般的男人似乎只消輕輕用力,就能她碾碎一般,男人性感的唇角輕挑起一抹笑意,那笑容裡充滿了嘲諷,似在告訴安心,你要嫁的這個男人,也不過如此而已,而我歐禹宸,才是那個真正能主宰你安心命運的神。
而安心,在不安與疑惑之餘,同時被眼前這個惡魔總是一幅像是世間主宰之神一般的姿態,和那滿是諷刺嘲笑的笑意激怒,不由啟唇冷冷地反擊:“那又怎樣?哼……歐禹宸,你別告訴我,你今天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彰顯你多麼地有錢,手段多麼的卑鄙?”
話一出口,安心便立即後悔了,她並沒有忘記六年前那些曾惹怒他或是試圖惹怒他的人,下場是多麼的悲慘。
她以為,方才的話會激怒男人,雖然她已經抱著將受到嚴重懲罰的心理準備,但,令她意外的是,男人顯然不以為意,甚至,不怒反笑起來。
這令她越發困頓,心裡像是有個什麼東西壓著,沉重而又憋悶。
她想將這種難受的感覺趕走,可是眼前這個惡魔散發的強烈壓迫感令她只覺得心裡越來越沉重,越來越不安,好像有著什麼最珍貴的東西,在漸漸離她遠去一般。
感受到她的不安,歐禹宸嘴角的邪笑,更是肆意滋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