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沒由來的緊張,甚至看似隨意的身體也變得緊繃起來,雖然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要無視這個男人,再也不要理睬他,再也不要去在意那些不屬她的人,可是,心卻還是會因為男人的靠近,男人的話語而微微顫動。
她不知道,歐禹宸已經在她心裡深深地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正在她心裡不斷地發芽,成長,直至佔據她的整顆心扉,又如何是冷淡,不予理會就能夠清除這份愛戀的,而歐禹宸亦如是。
不多久,安心便看到有傭人將小狗抱走了,她起初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是歐夫人要逗小狗玩了,便只好作罷,轉身將視線投向了掛在牆上的那些油畫。
下午,睡了一覺起來,她在房裡呆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想起上午看到的小狗,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在花園裡玩耍呢,便朝窗子走去,可找眼睛尋遍了整個園子,也沒見到小狗的蹤影,安心只好情緒失落地環視著房間,卻意外地發現,上午還掛在房間的那些油畫竟然全都不見了。
這讓她萬分不解,她想問歐禹宸這是為什麼,可是剛開口,突然想到什麼,最終還是沉著一顆心,再次走到了窗前。
而往後的第二天,第三天,甚至第N天,她都再也沒有看到過那隻可愛的小狗,她也曾聽到歐夫人上樓上質問歐禹宸將她的寵物藏哪了,卻被青焰和藍焰無情地擋在了門外,根本無法踏進來半步,最後歐夫人在外面鬧了一陣,終於敗下陣來又憤憤地離開了。
整件事情發生,歐禹宸都十分淡定地坐在桌前處理著手中的檔案,好像外面的吵聲與他無關一般,他更像是沒聽到歐夫人氣憤的責罵。
殷媛每隔兩天都會來一趟老宅,說是來看望安心,實則目標是歐禹宸,可是歐禹宸已經下一死命令,除了他和打掃送餐的傭人,誰也不準踏進這房中一步,使得殷媛每次一來,都會被青焰和藍焰擋在門外,苦苦哀求也沒用。
歐禹宸的這種做法令她十分驚訝,在她印象裡,歐禹宸對殷媛的溫柔和寵溺令她嫉妒得發狂,她更想起那晚整件事情也全是因殷媛的故意挑釁而起,她從來不覺得歐禹宸是那種不辯是非的人,只是當時的物件是殷媛而已,所以,那晚自己便成了可悲的犧牲品。
可為什麼殷媛要進來,他卻不讓青焰他們放她進來呢?甚至他連殷媛的面都不見一下?這令她覺得十分好奇,心底影影的有種模模的感覺,卻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
雖然,這些天來,歐禹宸一直呆在這間房裡很少離開,可是這間房裡的物品卻在一天天的減少,先是牆上的油畫,再是房間的那些雕塑,緊接著是那些具有文化氣息的古老傢俱,再是書房裡的書,最後連安心每天必須站上很長一段時間的窗子也被人封閉了起來,根本看不到外面任何景物。
安心直到第七天才明白過來,歐禹宸這是要將她凡是感興趣的東西全都從她的視線,從她的生命中一一驅逐,直到她開口向他求饒。
當她意識到歐禹宸的這種目的之後,頓覺得十分好笑,可是她卻又笑不出來,笑聲到了嘴裡,卻成了苦澀的味道,鹹鹹的,澀澀的,又悶又難。
是的,安心哭了,她躲在衛生間裡,雙臂抱住膝蓋不停地笑,眼睛卻流出了許多的眼淚。
直到她哭淚了,睡著了,歐禹宸才進來,將熟睡的她抱到床上。
安置好安心,歐禹宸環視了一週空蕩的房間,這些天積壓在心底的悶氣也一併地暴發了出來。
他看著床上哭腫了雙眼,睡得很沉的安心,紫眸蘊含著濃濃的怒意,如果,此時眼前睡不是安心而是別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撕成碎片,可偏偏這個女人,令他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法下狠手。
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她竟然從醒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甚至沒看過他一眼,他想盡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