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默的獨方,不死只能道:「人族一方就是想用天星火山釣著我們,他們想用天星火山一點點的消耗我們的人。所以屬下覺得,我們可以圍而不攻。」
圍而不攻?
那圍著還有什麼意義?
獨方看著它,「說說看!」
「大人,」不死鄭重的道,「您還記得那個叫蘇源的陣修嗎?他的椅陣非常厲害,我們用盡手段才讓大鵬毀了它,但我們真的毀了嗎?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人族一方就是知道,我們一定要毀他的陣椅,所以,乾脆就做了一種假象,讓我們以為他的陣椅被毀了。」
什麼?
獨方神情嚴肅。
「這段時間,屬下有觀察過,他再也沒有出現了,也許此時的他根本就不在天星火山,他已經跑到其他地方,利用種種,大量截殺我們的人。」
雖然這個猜想很恐怖,可是,換成它是人修那邊的主事者,面對巨大的人數差距,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大量消耗我們的族人。」
意識到這一點,不死的心情也非常不好,「天星火山這裡,只是他們順勢亮出來的明靶子,他們明明已經有不少人了,可是,到目前為止,出戰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原先,它還能認為,是人族修士在異想天開,還在坐著百年禁制消失的瞬間,集體衝擊天仙。
但現在……
「他們看著弱,可是,一直在弱中求存。我們看著強,可是,一直盲目自大。」
反思自己,正視缺點,也是無奈之舉。
不死原先沒有這麼多反思。
但是今天……
不死知道,它是被無極的死刺激到了。
也幸好刺激到了,「大人,離百年禁制結束,還有九十九年。」不死把九十九這個數字咬得極重,「我們再這樣,不重視自己人,拿人命去跟人家的厲害大陣耗,實在是不智。」
「……」
獨方嘆了一口氣,「你的圍而不攻是怎麼圍?怎麼不攻?」
「秘界千年,我們有的是時間,只要我們不急,時間就能幫我們打敗人族修士。」
不死道:「天星火山這裡,也許有仙界的修士,但也許並沒有,就算它有,那仙界的修士能有多少?他們真要有本事的話,煥光在三十三界鬧的那些年,也不會裝聾作啞,更不會連面都不敢露,把整個仙界都藏起來了。」
「……」
獨方已經有些明白它的意思了。
「我的圍而不攻,就是讓他們出戰的修士,不能自由迅速的退回他們的大陣。」
不死的聲音惡狠狠,它太討厭那時不時騷擾出來,殺它們幾個人,又迅速退回大隊的修士了。
「那個玩刀陣的女修和那個玩劍的女修,為什麼每次出手都有收穫,不就是因為,每次我們反應過來,想要截殺的時候,她們都能從容退回天星火山的大陣?」
想用對付蘇源的辦法,對付那兩個,完全不可能。
不死都不知道,她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炸球的。
想以炸球對付她們,回回都讓那個玩劍的女修一斬再斬,炸球每次遇她,威力都大減特減。
而她們卻擁有無數炸球,每每感覺不支時,就以炸於對付它們的人。
這段時間,因為她們已經死了多少族人了?
昨天之前,不死都不太在意底層人的生死,但現在……,它想珍惜每一個。
「我們不想她們從容退回大陣,不
想她們時不時的騷擾,殺我們的人,那就把距離拉到安全可控的範圍裡。」
不死道:「我們再退後百里。」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