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虛乘笑了,“我在看‘劫’。”
劫?
柳酒兒抿了抿嘴,她啥都沒看出來。
果然是她的資質差嗎?
“一念起,風起雲湧,一念滅,繁花似錦!”
虛乘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再次躺下來,“別愣著,過來,再把我埋埋。”
他感覺到聖者隕落。
而且,不是一位。
都說聖者超脫天地,與天地同壽,可是這裡……,怎麼感覺最低都隕落了三位啊!
怪不得會有七命皇元筍呢。
有死才有生,這個東西,是天地有感聖者之隕,才長出來的吧?
柳酒兒過來給他堆土,虛乘看著她道:“酒兒,你運氣不錯啊!”
柳酒兒:“……”
她驚了一下,不過瞬間化喜,笑道:“我也一直認為,我的運氣不錯!”
天資不夠,運氣來湊。
她拜了一個好師父,有一個好的宗門,一堆打著、推著、拉著、揍著的師長同門,愣是一點點的,成就瞭如今的她。
“前輩,您閉上眼睛,我要埋臉了。”
“……”
虛乘聽話的閉上眼睛。
他現在知道這個各方都不算多突出的女孩,為什麼能成為徒弟阿菇娜的朋友,為什麼能被千道宗那麼多人護著。
她比他當初……,更早的認清了自己,不去強求不屬於她的。
她只抓緊了落到她手上的。
不執著於拿起,也就無所謂放下,一切淡然,有——抓緊,無——亦然!
閉著眼睛的虛乘,不知道埋他臉的柳酒兒此時有多驚訝,這位鬚髮皆白,世人都說不再長壽的聖者,現在居然又有兩縷頭髮,正在返黑。
嘶~
她得快點啊!
柳酒兒急急忙忙的把老頭埋好,一閃到自己的坑前坐下。
雖然不能埋,但坐著也很好。
柳酒兒打量天休山,打量一塊塊石頭,猜測他們的曾經。
……
正在行駛的星船裡,閉上眼睛休息的元繼,好像又回到了那場無可奈何的大戰。
當年他逃下命來,如今……
元繼隱在大袖的手,默默的掐著。
如今一敗再敗,固然有天地因果的原因,但當年兩位兄長以命相助,他們又有月詭在前頂著,按理不會一敗如此才對。
明明當年他都擺脫了獻祭,這麼多年的謀劃也都成功了,那……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嗎?”
他緩緩的坐了起來,再次掐手。
遠遠的,看著控制檯的絕億偷瞄到他們的大人一連掐了半個多時辰,掐的手指上全是印,嚇得連忙轉頭。
“絕億!”
“屬下在!”
“把榮二早先回報族裡的玉簡,給我拿來。”
“是!”
絕億把他複製過的玉簡奉上,“大人,都在這裡了。”
“你看過?”
“是!”
“那你覺得人族裡,誰最可惡?”
這?
玉簡裡提到的人族修士只有兩個,提的最多的是月詭。
說他們蠢、笨、沒用……
絕億好好想了一下,“肖御!他是三十三界聯盟的盟主。”沒有他,當年下界的月詭小魔王煥光,只怕早就拿下了西傳界,並以西傳界為據點,拿下整個三十三界。
“……還有呢?”
這玉簡元繼看過不下兩次,但之前,也跟榮二似的,所有的痛、恨、討厭,全在月詭那裡。
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