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按理，腦袋和脖子以及胸腹不太可能在一起。

既然都不在一起，又怎麼會按著順序流下呢？

難不成，顧成姝把她扔到了水裡時，還把她拼在了一起？

晚來無語又難受。

她的鼻子也感覺到了水氣，再有一會，就很窒息了吧？

時間在快速的流轉，晚來終於感覺自己整個的被水淹了。

不過，她以為的窒息感，似乎只是自己嚇自己。

嘴巴處的水雖然還在往喉嚨裡去，但是鼻子哪怕被水堵了，也沒有半點窒息感。

是大家說錯了或者嚇唬她，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晚來百思不得其解。

睜不開眼睛，控制不了身體的她，完全不知道，此時的她，表面看著還是一塊塊石頭，但是，石頭與石頭相對的地方，正在一點點的相接，哪怕接的很慢很慢，一點也不被人注意。

她只被動的喝著水，由著水灌滿肚腹，由著它淹了外面，又淹了裡面。

不能觀外，只能觀己的晚來慢慢的發現，喝進肚腹的水，可能因為身體吸收好，還流進了胳膊、腿。

哎呀~

她不會因此再泡脹吧？

時間在她的各種奇怪操心中，一點點流過。

顧成姝和陸靈蹊第十一次停下看向柳酒兒的時候，發現她可能已經快到臨界點了。

兩個人不敢再修煉，又一齊等著。

“你的修煉姿勢很古怪，有什麼來頭嗎？”

陸靈蹊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修的是天地決。”

顧成姝道：“這姿勢是我無意中發現，感覺更好的。”

“跟我說說你的無意。”

陸靈蹊的眼睛一亮。

大家打坐的方式五花八門，盧悅據說還有一種睡著也能修煉的功法，但徒弟這樣的……，她也是頭一次見。

而且聽這口氣，是她自創。

她的臥龍式，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徒弟的……

“大道至簡，也許你的無意，可以改變很多人的修煉方式。”

“……我曾經被罰在思過涯，那是個很冷的地方，一不小心摔到寒潭，小命可能就沒了。”

顧成姝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回想過去了。

但師父現在要聽……

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當時我穿的不多，又要在那裡連待三個月，沒有辦法，只能彎著腰，努力護著肚腹，但哪怕修煉，手腳也很冷，為了不讓自己凍死，我就用手心捂著腳心運轉功法，然後發現，這樣做修煉的速度能快一點，積存的靈力，能幫我多擋擋寒氣的入侵。”

陸靈蹊：“……”

雖然徒弟的聲音很平和，但是……

“師父，天地大宇宙，人體小天地，您說我是不是無意中啟用了天地決的人體小天地？”

“……應該是！”

陸靈蹊點頭，“不過，你當時犯了什麼錯？”

她身中寒毒，深知冷的全身發抖是什麼樣。

徒弟要在那個可能被凍死的地方，一連待上三個月……

是犯了什麼大錯嗎？>>

“……打人。”

顧成姝低頭，“當年我師父師姐師祖他們全都不在家，我受父命拜了另外一個人為師，他……不太喜歡我。”

要跟師父說，她曾經定過婚，全心全意對待的人看不上她，喜歡別人，她忍了幾年，在親師父要回來的前三個月，一時沒忍住，憤而出手，還差點氣死了嗎？

“師父，您聽過大輪迴術嗎？”

嗯？

陸靈蹊正在想，這個看著溫溫和和的徒弟，打起人來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