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燙著她的面板,“是。”
她沒有動,哧地笑出聲來,“我的人生,真TM就是一部狗血的言情!”
“念念!你不信?”他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肩,將她身體扳過來與他相對。
她微微仰頭,凝視著他,那雙過分好看的,熟悉的眼睛每一次似乎都有著不一樣的內容,不一樣的陌生感……
她忽然用手矇住他的眼睛,低低地呢喃了一聲,“不,我信!陸向北,我信……”
而後,貼上了他的唇。
陸向北,我說服我自己信,所以我信了。可是,我需要說服我自己,你懂嗎?
她主動用舌尖在他唇間探索,他很快便比她更熱烈,不斷洗刷著車窗的大雨,在玻璃上形成厚厚的水簾,模糊了車裡人的視線……
熱吻過後,他抱著她表示歉意,“對不起,念念,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再因鶯鶯和伍若水而煩惱,今天又食言了……”
她的手指壓在他唇上,不讓他再說下去,熱切的眼神充滿期待,“不,不是這樣的,陸向北。你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愛或不愛,都和別人沒關係,她們誰也傷不了我,鶯鶯、伍若水,都是和我沒有關係的人,我不怕她們,能傷我的人,只有你,你明白嗎?”
說完她鬆開手,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說點什麼。
然,他卻只是抱緊了她,在她耳邊道歉,“對不起,念念,對不起……我不會傷害你……不會……”
她心裡酸酸的,有些許的失望,可是,卻回抱了他,在他的氣息裡深深呼吸,彷彿要把他的氣息刻在肺腑裡。
他開始吻她,吻她的脖子和耳朵,她知道,當他不吻她的唇而轉吻她的脖子和耳朵時是在表達想要她的訊號,她沒有抗拒,默默地回應了,心裡的痠疼漸漸膨脹起來。
突然,他放開了她,發動車子,加足了馬力往回開,一進家門,還來不及關上門,來不及等她脫鞋,就把她撈進懷裡開始掠奪性地吻。
那麼急切,那麼野蠻,他一腳把門踢上後,就開始脫她的衣服,瞬間,她便光裸地被他抱進臥室。
她放縱自己沉淪在他給的熱情裡,慢慢被他燃燒,被席捲,和他一起上天入地……
她不知道性/愛所能表達的是什麼,也許是訴說,也許是掩飾,也許,是填補,填補那些不能說的空白……
可是,她不想拒絕,畢竟,這個過程,她是很享受的,就像那日的日出,雖然他們不曾看見,但太陽終歸是在那裡的;就像她對他的愛,無論承不承認,終歸也是在那裡的……
所以,她陪著他瘋,陪著他痴,陪著他癲狂……
如在G城的日子一樣,做完吃飯,吃完再做,一直到筋疲力盡,連翻動一下身體都覺得無力才沉沉入夢。
通常縱/欲過度的結果是酣睡不醒,但偏偏的,童一念今晚卻睡不安穩,只要他稍稍一動,她就會醒,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難道是潛意識裡害怕他離開嗎?
只是,在他又一次翻身後,她沒有賴著去抱他的腰,勻淨的呼吸,鬆軟的四肢都表面她在深深沉睡。
她聽見他輕柔的呼喚,“念念?念念?”
她沒有理他……
而後,她便聽見他輕手輕腳出去的腳步聲,還有,他輕輕帶上臥室門的聲音。
待他走後,她亦悄然起床,將臥室門開啟一條縫,眯上一隻眼往外張望,黑暗的家裡,唯有廚房傳來微光,那是手機螢幕的光……
不久,她聽見手機震動的聲音,是誰發了資訊來?
她低頭,輕笑,心尖上涼涼的,回到床上。
幾分鐘後,他也回來了,輕輕躺在她身側,將她摟入懷裡,他溫熱的唇落在她額頭上,夜,重新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