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裡,遊走在她光潔的背上,準確地找到那顆硃砂痣,輕輕地繞著圈撫摸,大腿將她夾得緊緊的,她能明顯感覺到欲/望的硬度。
她無處可避,又不想他看出什麼端倪,窩在他懷裡,悶悶地說,“不要,我不舒服。”很柔弱的聲音,有點嘶啞,倒不似作偽。
他果然便停了,手從衣服裡出來,擱在她肩膀上,想推開她看看她的臉,她卻死死抱著他的腰不鬆手。
他便作罷,也摟著她,聲音輕柔如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就是頭疼……”沒說假話,倒是真的頭疼,昨晚就開始的。
“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在休息一下就好。”他現在是在做好老公嗎?越來越溫柔了,溫柔得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不用?”他很不放心的樣子,“要不打電話給家裡的保姆,讓她來照顧你?”
“說了不用,你別說了,我想再睡會兒。”她的語氣裡增添了一絲病人的不耐煩。
他便不說話了,只是將她抱緊。
她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硬度磕著她,磕得她小腹有點疼了,他的心跳就在她耳邊,一聲一聲的,強勁而有力。
一、二、三……她數著他的心跳,沒想到竟然起到了數綿羊的功效,她竟然再一次睡著了……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轉了轉頭,卻是不再痛了,起床,出了臥室,便聞到屋子裡飄著煎蛋的味道。
他在煎蛋?
這算不算世界第九大奇蹟?
她輕手輕腳跑到廚房門口,果然看見他高大的身影在裡面,繫著她可愛的維尼熊圍裙,廚房裡洋溢著噼裡啪啦的爆油聲。
那聲音彷彿是從她心口發出來的,她的心,也如沸騰了一般,噼裡啪啦地爆著小氣泡,眼眶沒來由地,又溼了。
她趕緊跑進浴室,鏡子裡的她果然眼睛腫得發亮……
這樣子怎麼見人?
她急忙打溼了毛巾敷眼睛。
不多時,有人在浴室門上敲,“念念,你起床了?”
“嗯!等等,我就好!”她發現自己聲音依然嘶啞。
“不急,現在覺得怎麼樣?我看看!”說著他便要扭動門鎖進來。
“不要!”她趕緊道,“別進來……臭啦!”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好多了,頭不疼了,就是有點淚而已!”
這樣一雙眼睛讓他看見怎麼行?
門口的他便笑了,“那好,我不進來了,累的話在家裡休息一天,別去公司了,早餐放在桌上,記得吃。”
“嗯,好!”她把毛巾重新潤溼了,繼續敷。
本以為他已經走了,過了一會兒又傳來他的聲音,“如果還不舒服要給我打電話,一定記得啊!”
“好,知道了!”她不記得陸向北有過這麼羅嗦的時候,這樣的他,還真叫她不習慣…… “那我去公司了!記得吃早餐!多喝點水!”
她慢慢放下毛巾,站在鏡子前,發了很久的呆。
莫名的,又想起裝修房子的時候,陸向北非要再浴室裡裝一面超大的鏡子,後來,她才知道陸向北居然有那樣的惡趣味,在浴室裡纏著她要的時候,居然要她看鏡子裡……
她感到自己的臉熱熱的,扔了毛巾,趕緊跑出去,丫的,是不是跟陸向北在一起久了,被潛移默化了?怎麼連她也老變得這麼色色的,想起那些不該想的畫面……
餐桌上放著陸向北準備的早餐,兩個煎蛋,一碗粥,還有一碗餛飩……
粥和餛飩明顯是他到外面買的,唯有這煎蛋才出自他陸先生之手,那是必定的,沒有哪家的煎蛋會煎成這麼有創意的形狀……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