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一次將所有事攤上臺面,分明就是想要以一擊擊垮自己。
“我杖責一個宮女又如何……我的宮裡的人犯了錯,難道我連杖責的權力都沒有麼!”
看著溫貴妃一臉頹唐大勢已去的蒼白萎靡模樣,傅採蘊只是抿著嘴。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許美人口中的娘娘就是溫貴妃……
看來那一次,自己壞了她的大好計劃,溫貴妃就已然對自己懷恨在心了吧?
薛德妃看著溫貴妃,眼裡盡是滿滿的笑意,她挑起描得仔細的遠山眉,笑意盎然,“就如程衣一樣,若是僅僅有一個蘭露,魏王自然是不會這樣隨隨便便地冤枉了姐姐的。姐姐放心,你總不會
被冤枉的。”
自然沒有人冤枉她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被冤枉。
溫貴妃向皇后投向求助的目光,但換來的卻是一片沉默。
誠然,皇后是不想溫貴妃這麼快倒下的。有一個溫貴妃和薛德妃抗衡,也是後宮的一種微妙的平衡。溫貴妃沒有得力的孃家,也是個沒什麼主意的,要把控她並不難。薛德妃卻不同,她有頭腦有寵愛,還有一個得力的孃家,要對付她可比對付溫貴妃難多了。
如若真的立魏王為儲,想來薛德妃連自己都不會再放在眼裡。
想來將來魏王真的繼位,自己還要被薛德妃給騎著了?
雖然皇后也不想事情發展到此等地步,但此時此刻,她卻又能說些什麼呢?光啟帝沉默不語,但做了多年的夫妻的皇后自然明白,他其實惱怒得很呢。溫貴妃明顯已經大勢已去,薛德妃與魏王一心要將她往死裡逼,最好逼得她永無翻身之日。而溫貴妃的確也蠢,手段不夠高明利落,事事都想著靠兒子,最後落得這個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而薛德妃與魏王,顯然已經蓄勢待發,謀劃已久,才策劃出這麼一臺好戲。溫貴妃自亂陣腳,自尋死路,都不需要薛德妃找些什麼理由來收拾她,她就自己送上門去了。
利用慧陽郡主的事做導火索,再佐以許美人一案,薛德妃與魏王,就是要讓溫貴妃永無翻身之日!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又怎麼會放過?
“還請陛下為慧陽討回一個公道。”這回發話的,是文昌大長公主。
見到文昌大長公主表態,傅採蘊也很識相地跟著她朝皇帝行禮道:“懇請陛下為慧陽討回公道。”
在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皇帝一直沉默不語,文昌大長公主祖孫顯然是在催促皇帝做決定了。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帝后都發了話,表了態。現下文昌大長公主祖孫發話,皇帝自然也要表個態了。而皇后理應在皇帝發話前先表個態站個隊,不然等皇帝開了口,自己再說就為時已晚了。
“陛下,依臣妾看,雖然貴妃育有太子,功勞可嘉。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自然是理應秉公辦理。如若因著貴妃是太子生母而徇私,對於太子而言也是害而無利。若是太子生母如此失德而皇帝格外開恩,又如何能教育太子,給太子一個好的表率呢?”
其實薛德妃與魏王自然是想連太子也拉下水的,不過害慧陽郡主的事太子並沒有參與。薛德妃也慶幸當時太子離開了皇都,不然如若溫貴妃找他商量,沒準這件事就被太子給反對了。倒不是說太子心善,恰恰相反,太子比溫貴妃狠絕多了,也比溫貴妃聰明得多。想來如果由他來考慮,就會阻止溫貴妃幹下這種蠢事了。
因為這樣的事,可比給慧陽郡主找一戶人家的後果嚴重多了。文昌大長公主必不會善罷甘休,魏王和太后也不會放手不管,害了慧陽郡主,就算達到了目的,也可謂是後患無窮。
而許美人一案,也可謂是由溫貴妃一手操辦,太子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論起才智,太子與溫貴妃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要牽連上太子,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