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遍,一個和秦無夜七分像的女人殺光了鑄劍谷叛黨?恐怖的靈魂之力?疑似合道?滿嘴說著你聽不懂的氣息?”
“是,是啊……”
“她去哪了?”
“不,不知道啊……她沒說啊,那麼恐怖的女人誰敢問啊……”
薛牧暴跳如雷:“你這個月的補貼例錢沒有了,不,整年都沒有了!”
關小七:“……”
“你以為你是氣味很香才沒事的?別臭美了好不好,人家是認識你,知道你是自己人!那是我家夤夜,我家夤夜!”薛牧氣道:“好不容易有了夤夜的線索,你居然幹看著她又跑了,還不知道她去哪了!”
夤夜?關小七愕然無言。
那麼小隻的小娃娃……和那麼個窈窕大美人,誰特麼能聯絡在一起啊……
等等……是夤夜的話,她問那個女兒和爸爸的問題什麼意思啊!關小七瞪大了眼睛,細思恐極。
他張了張嘴,正待告訴薛牧那古怪問答的細節,卻聽薛牧道:“算了,你知道就行,記住不許洩露那個是夤夜,我不想我女兒被世人當成大魔頭。”
關小七的話來不及說,只得道:“是。”
“算了算了,夤夜要跑,我都攔不住,怪你也沒用。”薛牧好不容易氣順了點,無奈道:“鑄劍谷居然意外保住了,任務完成得不錯,該獎的要獎,回頭找孤影領資源去。”
關小七大喜:“多謝盟主。”
這任務其實他沒出半點力啊,如果回答那段不靠譜的答案也算的話……可謂白撿的獎賞啊!
“應得的,好歹有苦勞。”薛牧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不跟你說了,我得等藥王谷那邊的反饋,既然東邊這能量反應真是夤夜,我懷疑藥王谷是不是已經被她給屠了……”
……
陳乾楨會合了南方六道人士和周捕頭帶隊的六扇門精銳,一群人浩浩蕩蕩衝進藥王谷,個個心裡都憋著殺機,他們很清楚眼下是來做什麼的……
藥王谷裡幾乎沒有自己人了,從鷺州事件開始,一直到這次的姬無憂謀算,清晰地凸顯藥王谷全部變質,成為權貴的走狗,早就不是醫者仁心的道了。
要不是薛牧反覆提醒,陳乾楨這會兒墳草也該三尺高了。
陳乾楨再心軟,也知道谷內必須進行一次大清洗。之前藥王谷變成這副德性,他是難辭其咎的,原因主要就是心軟。幾十年來很多事情睜一眼閉一眼,最後再也無法挽回。
只是不接地氣的高價藥物?不,凸顯的是他們從來沒有把普通人放在心裡。藥王谷醫道人人尊敬,滿座俱是王侯公卿,面向的都是世家高門,牆外白骨哀嚎有誰聽見?
聽見了也沒空。
真正想要濟世救人的蕭輕蕪,在這種大環境裡只能自閉抑鬱,要不是遇上薛牧解開心結,怕是已經早逝了。把真正善良的徒弟逼得活不下去,他這個做師父的看在眼裡卻始終沒有半點行動。
陳乾楨知道雖然自己沒像他們那樣做,但自己身為谷主沒能做出正確導向,才是最大責任人。到了現在的地步,即使要大屠殺,要下地獄,他也下定了決意,把一切擔起。
結果氣勢洶洶地帶著一群人入谷,卻只看見一片墳頭,如同剛剛爆發過什麼瘟疫一樣……
有許多少男少女正在默默地填土上墳,每個人都跟夢遊似的,好像經歷了什麼夢境沒醒來。
周捕頭試探著揪住一個少年問了句:“怎麼回事?”
少年愣愣地打著手勢:“不知道啊,一個女人衝了進來,說這裡很臭,然後把師父師叔他們殺光了……”
“那你們怎麼沒事?”
“不知道啊,她說我們沒變臭……”
“她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