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以為這是本次追捕謝長生過程中得到了什麼領悟,猜測紛紛。連跑來參加宴會的老八姬無憂都這麼問夏侯荻:“怎麼就突破了?這兩年明明常聽你在嘆息,俗務羈絆太多,分心無數,實難再觸問道之門。”
明明和姬無憂從小一起長大,看著他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本不應該想到其他的,可夏侯荻卻偏偏想起了薛牧那時候的詭異笑容,和那一句賤賤的“我可以喊你姬八嗎?”
她嘆了口氣,敷衍著回答:“或許是本就只差臨門一腳,而此番出京,暫且離開了俗事紛擾,馬車之上心思澄明,故而突破。”
話說得很有道理,可她知道這都是假的。
真正的原因是,和薛牧當時那一番纏綿,雖然當時是陷入了媚術裡心思迷亂,可事後卻不知為何,每每能回憶起幾分天道之悟。對於只差臨門一腳的她,真是雪中送炭,幾年阻礙一朝而破。
夏侯荻如此,秦無夜如此,兩個都是卡在臨門一腳上只缺最後一點頓悟的人,薛牧身上鎮世鼎的碎片牽引,對於她們竟然無異於一把天道之鑰,破開了那一扇半鎖的門。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個萌妹丟瓶子
“你突破了,高興得大擺宴席不是麼?”姬無憂有些奇怪地看著夏侯荻的表情:“為什麼我反倒從你眼中看見了惆悵?”
夏侯荻心中一凜,不是因為被人看出心思,而是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惆悵嗎?
因為薛牧?因為和他立場相悖,因為和他很有可能早晚有一天要為敵?
她深深吸了口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哪來的惆悵,我高興得很吶,入座入座,你可是貴客席第一位,客人都快來齊了你擠我主位上幹嘛?”
姬無憂笑笑,沒揭穿她的變臉,反倒轉移了風花雪月的話題:“琴仙子這種神秘仙子,京師多少人念茲在茲。你是從哪找來的?”
神秘個屁……夏侯荻心中爆了句粗,面上笑容不改:“我可是六扇門,找人這種事也需要問?再說了,琴仙子可是我們畫的像,能聯絡上她有什麼稀奇?”
姬無憂忙道:“既然你們有交情那再好不過。過幾天我有一場文會,不知能否請琴仙子到清影園演出一次?必能為文會增色的,演奏價格由她定。”
夏侯荻猶豫片刻:“這對她倒也是好事,我一會問問她的意思。”
姬無憂眼裡閃過微不可察的異色。你堂堂總捕,安排一個琴女參加一場檔次明顯很高的演出,居然還要問問她的意思?別人當她仙子,莫非還真成仙子了?
他也沒再多說,只是笑道:“那就等你好訊息。”說完轉身入座。
席間的氣氛倒是很喜慶的,數百貴客盈門,夏侯荻也徹底收起了心裡那點煩惱,英姿颯爽地主持酒宴。
夢嵐便在酒宴半酣之中,現身彈奏。
如今夢嵐的演出越發成熟了,指的不僅僅是技法和音樂領悟方面,更重要的是多出了專業伴奏。文皓等人隱於幕後,各色樂器配出了真正的和絃,這是連薛牧都不曾指示的東西,完全是出於此世音樂家們的自發行為。
有了配樂和襯托,恰當的伴奏效果是絕對強於獨奏的,也就是說,夢嵐的演出效果已經逐步走向了真正的此世之巔。
哪怕京師貴人們常年絲竹伴耳,在這真正優秀的音樂之下,配合琴仙子的身份加成,夢嵐的演出依然收穫了不遜色於靈州的效果。
一曲奏罷,夢嵐翩然退場,留下餘音繞樑,滿座寂然。
夏侯荻就在此時笑吟吟地祭出了音樂盒:“琴仙子無法常為人演奏,但諸位無須惆悵,此物足堪相伴。”
她的推廣模式略顯粗暴,但毋庸置疑,這種餘音繞樑的時候,人人都還在回味仙音的時候,祭出了這樣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