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編薛清秋殺玉牌,因為玉牌都是響噹噹的強者,人頭有數,沒法好端端的寫死幾個,何況死了玉牌也是動搖六扇門威望的事,所以只能死金牌……想到這裡,薛牧忽然覺得六扇門這個文宣也不差啊,區區一個細節很體現基本法,該說不愧是政府部門麼?這姿勢水平比星月宗這種黑社會明顯高一檔次。
很快就有衙役模樣的開始端酒上菜,直到此刻薛清秋才端起一杯酒,開口道:“此番遲來,讓諸位久等了。”
英武男子搖頭道:“其實沒等多久,尋歡閣出了事兒,我們也有人去處理,剛剛回來。”
薛清秋看著他,神色頗有幾分慎重:“據本座所知,六扇門入道者雖多,洞虛者唯一人而已。”
英武男子拱了拱手,神情肅穆:“宣哲見過薛宗主,久仰大名。”
“果然是威肅侯。”薛清秋笑笑,轉頭對薛牧介紹:“六扇門第一高手,威名赫赫。看來六扇門這次誠意頗足。”
洞虛?侯爵?這放眼朝廷和江湖都算超級大佬了。薛牧趕緊道了一番久仰久仰,心中暗忖夏侯荻一個年輕妹子能鎮住六扇門,多半是這位大佬全力支援的結果。難怪夏侯荻被人猜測是皇帝私生女,看來確實有那麼點味道。
陰柔青年笑道:“這是朝廷的誠意。”
薛清秋點點頭:“這位想必就是伴花尊者李公公?”
陰柔青年舉杯示意:“正是咱家,宮中之人,賤名有辱宗主清聽。”
薛牧懂了,怪不得氣質陰柔,原來是個太監……太監還號稱伴花尊者,那啥……
“如雷貫耳才是。”薛清秋卻不計較人家是不是太監,微微掀開面紗一角,舉杯輕啜了一口酒,很給面子。
開場氣氛算是不錯,薛清秋這麼給面子,顯然是知道這次宴會的大局意義,連宮中都來了人,洞虛強者、侯爵之尊作陪,顯然不是裝逼的時候。
薛牧便也敬了一人一杯表示如雷貫耳,見禮完畢,薛牧順著剛才的話頭續了下去:“尋歡閣那邊現在什麼結果?”
那李公公看了薛牧一眼,眼裡有幾分奇特的探尋之意,面上卻給了一個“嫵媚”的笑意:“合歡宗吃了大虧,但有大皇子轉圜,倒也無人死傷。不過薛公子近日怕是要注意些,公子之計,如今大夥都回過味來了,難保有人把仇記到公子頭上。”
“身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來就來吧。”薛牧看似隨意地道:“江湖上的事,自有姐姐護我周全,若是來自朝堂……反正夏侯總捕會保我。”
夏侯荻哂然:“你我合作歸合作,合作之外的事,本座為什麼要保你?”
薛牧悠悠道:“大皇子的二三事,不是夏侯總捕告訴我的嗎?薛某不過是做了總捕一次手中刀,總捕可不能過河拆橋。”
李公公和宣哲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慎重,薛清秋看在眼裡,閃過笑意。其實被當槍使的事她一直就很明白,不過為人為己都要做而已,此刻看眾人的反應,顯然是中了,這種感覺怎麼說呢……總算有一次覺得自己也沒比薛牧差多少,想一起去了嘛,頗有點鬆了口氣。若是總像剛才百花苑亂糟糟的時候自己一點主意都沒有而薛牧隨手就處理掉了,長此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懷疑自己是弱智。
夏侯荻眯著眼睛,看了薛牧一陣,才嘆道:“其實本座一直認為,薛公子這種人似是不應該屬於江湖,倒是不混朝堂有點可惜。若你有意,本座可以為你引薦,謀個職務。”
薛清秋神色瞬間轉厲。
“那就不用了。”薛牧搶在薛清秋髮作前哈哈一笑,舉起酒杯示意:“薛某對朝堂沒有絲毫興趣。不過眼下和夏侯總捕也是朋友了嘛,若什麼用得上薛某的地方,儘管吩咐。”
“哦?”夏侯荻舉杯,頓在唇邊卻沒喝,微微旋轉著:“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