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正好被他看見,他那時候修行也未成,不敢輕舉妄動,一路暗中跟著打算找機會救我。”說到這裡,劉婉兮忽然笑了:“結果他聽見車駕裡姬青原說,如此美人,又是沒有修行的民女,不如跟朕回宮,伺候朕起居。那傢伙忽然就不想救人了,後來尋機告訴我說天下已無我容身之地,若有帝王關照反是好事。”
薛牧:“……他是覺得這對你是好事呢,還是自己綠奴心態發作呢?”
劉婉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他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有道理,如果我能取得姬青原的信任,說不定將來能幫得上宗門?”
“倒也是。但入宮不要驗身的麼?你……”
“我當然是處子啊,怎麼驗都是,不然怎麼進的宮?”
薛牧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就見鬼了,之前很多判斷對不上了啊……不是說她被男人騙得功力盡失,導致宗門事變的麼?然後生個嶽小嬋被罵孽種,薛清秋卻因為姐妹情把嶽小嬋當女兒看,加上夏文軒看嶽小嬋的怪異神情,一切絲絲入扣的推理,這會兒全崩了。
還是處子,那男人騙的什麼啊?
早知道問薛清秋一下就好了,可惜回靈州時久別重逢沒想去問這個,之後事情一衝更是全忘了……搞得這回真懵逼。
薛牧頭疼地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口。
劉婉兮眨巴眨巴眼睛。
牆角的葉孤影眨巴眨巴眼睛。
這是那半盞殘茶啊!
薛牧也猛然記起,喝茶的動作忽然僵在了那裡,老半天才小心地放下,陪著笑道:“呵呵……茶不錯……”
劉婉兮泛起有趣的笑意:“總管這人……真和婉兮想象的不太一樣。”
“怎麼?”
“不管從哪裡聽的資訊,總管都很好色。”劉婉兮有些好奇地問著:“是婉兮不漂亮?讓總管如此為難。”
這回薛牧心中去除了她和嶽小嬋的母女猜疑,倒是輕鬆了好幾倍,隨口笑道:“只是覺得,動不動借種借種的,彆扭。你搞成了工具,我搞成了配種器,總之不是什麼好體驗。”
劉婉兮輕嘆一聲,站起身來踱到窗前,安靜地看了一陣月色,低聲道:“總管也說,寂寞深宮十三載。婉兮不是一個畫中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會希望能有一個兩情相悅溫柔待我的男人。但這終究只是奢求而已,即使總管入宮,也不過為大事匆匆一會,感情從何談起?期待這個豈不是自尋煩惱。還不如有個孩子相伴,總管說這是工具,我卻覺得這是寄託。”
薛牧怔了一下,暗道在她的角度上這倒也沒錯。
劉婉兮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其實剛入宮的時候,我曾想過好好侍奉陛下算了,即使他已經不能人道,總歸是給了我一個安身之處。可你知道他第一次招我侍寢是怎麼做的?”
薛牧試探道:“用手?”
“哈……”劉婉兮失笑,搖了搖頭:“真用手就算了,他是用鞭子打的,把我綁在柱子上,抽得奄奄一息。”
薛牧豁然起立。
“我打不死,因為我自幼各種神藥泡過,是星月神典洗禮出來的嫡傳妖女。功力雖失,鍛體也散了,但骨子裡生命力極強,最多病而不死。天下人都說我體弱常病,誰知道我每病一次,對應在普通人身上就是死了一次?”
薛牧默然無言。
“你道後宮其他妃嬪是不跟我爭寵?不,她們是被打怕了。被活活打死的妃子都有好幾個,每個人避姬青原如虎。那個劉婉兮既然打不死,那就讓她去捱打唄。所以我慢慢從最低階的美人一路做到了貴妃。”劉婉兮有些癲狂地哈哈一笑:“她們不知道,我自己平日裡都要自虐,被人虐待又如何?無非贖罪而已,打得越痛越好,能夠提醒我,這是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