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比我們還狠呢?
你國法律也沒說可以這樣亂砍犯人的,魔門妖人不是人嗎?六扇門這樣瞎砍,和你們最反感的江湖濫殺又有什麼區別?
連一些官員都看不下去了,自以為理客中地彈劾了夏侯荻一把,這或許是夏侯荻有生以來收到的第一次彈劾,一收就是十幾份。
“亂世當用重典,辣手方懾魔心。此時尋章摘句,限於規制,到了民眾受難之日,誰來負責!摘了你們這幫婦人之仁的狗頭也負責不起!”夏侯荻厲聲回應:“還是說,陛下的嚴辦只是說說而已?”
誰敢跟此時殺氣沖天的夏侯荻犟嘴,一個個寫彈劾折的時候聖母得很,面對夏侯荻殺氣騰騰的眼眸,連個敢爭執的人都沒有。
看她的神情,有人懷疑如果真敢跟這瘋子犟下去,說不定她就敢拿薛牧的人冒充淨天教的人,半夜爬進你家做一個案子,讓你嘗一下受難的滋味。夏侯荻多少也是個政治人物,可不是古板俠士,這種事她還真可能做得出來。
這麼一想,就更是萬馬齊喑,誰也不敢再囉嗦半句。
而姬無憂只是饒有興致地拖著腮,看夏侯荻的表現,欣賞之意幾乎毫無遮掩。
這便是薛牧說的,京師快吃吐了。夏侯荻的暴走只是京師人對淨天教忍無可忍的一個縮影,總體體現的就是這一個月京師的亂象,從朝堂到市井亂成一鍋粥了。
薛牧帶著嶽小嬋,一路直接到了六扇門。
門口掛著一排人頭,血跡未乾,地上仍有暗紅之色,磨都磨不掉。
夏侯荻就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薛牧走來。
“接到我來的訊息了?這般倚門而望的樣子。”
“你在城門外指著淨天教罵,誰還能不知道你來了?”夏侯荻隨口應了一句,目光似有深意地落在嶽小嬋身上看了半晌,表情略有些怪異,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道:“進來坐坐,喝口茶。本座有事和你們討論。”
薛牧帶著嶽小嬋跟了進去,笑道:“看你神完氣足的模樣,也不像有煩惱啊。”
“怎麼沒有?京師這妖風,真的很難剎住,那夥人根本無可救藥,在思維模式上就不是普通犯點事的那種,而是透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找到存在的意義,甚至問道。這怎麼可能控制得了?你都只能踢他們出去,我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放淨天教入京!”夏侯荻氣鼓鼓地坐在主位上,隨手把茶壺一放:“自己倒。”
薛牧也就很自然地接過茶壺,給嶽小嬋倒了一杯,笑道:“你這個月事務繁忙,在很多事上不就沒法掣肘他了嗎?”
夏侯荻怔了一怔:“只……只為這?”
“我六道整合之後,情報力度的強大超過你的想象了。據我所知,你的交通總署,已經快有三分之一是他的人啦。”
夏侯荻的神色變得非常難看:“我是沒精力兼顧,可義王唐王是吃草長大的嗎?”
“唐王有點能力,但手頭實力不足。義王能力實在太爛了……”薛牧又給自己添了杯茶,笑道:“他也不止為這個,他們近期表現莫名其妙,當然另有謀算。”
夏侯荻立刻道:“什麼謀算?”
“別急,我薛牧進京,當然就是為了來給他們搞事的……否則總是他們給我搞事,我連個禮都沒還,多沒禮貌啊對不對?”
第六百三十一章 打算讓我等多久
“我看不出陛下的想法。”夏侯荻有些疲憊地喝著茶,低聲道:“這次的事情讓他的聲望降低了不少,很多官員都認為淨天教是京師的毒瘤和負擔。包括勳戚也一樣,很多人連下面的產業都被淨天教的人給騙了,鬧將起來卻又是糊塗賬,最後連個歸屬都斷不清。”
薛牧啞然失笑:“惡人還需惡人磨。平時橫行霸道沒人能管,六扇門都不好管。這回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