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門簡直瀆職到家了,可呂書同真沒那麼好搞啊,這等淫賊,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生食其肉,要是那麼好殺估計早死了幾百次了……
“又不好搞是不是?這個不好搞,那個不好搞,要你六扇門何用!”薛牧說著也來了火氣:“我以前還以為合歡宗也沒什麼劣跡,昨夜親見呂書同,才知道那是連五歲女孩都想玩的惡劣淫賊,他這種人不知道敗壞了多少女子名節,你夏侯荻身為總捕頭,還是女捕頭!你重視了嗎?呂書同明明負傷在京,機會千載難逢,你在幹嘛?上門問我這個傷患的罪來了,這就是六扇門之威!”
夏侯荻被罵得雙頰滾燙,卻無言以對。
被薛牧一說,這真是對付呂書同千載難逢的良機,可自己居然完全沒想過!
薛牧冷笑著繼續補刀:“你氣我的故事?我故事裡女捕頭雖然失敗了,可人家好歹為了職責做了該做的,可敬!你們呢?放著正事不做,只會來問一個寫文章的罪,就這也想提升六扇門威望?做夢去吧!”
“不用說了。”夏侯荻豁然站起,眼裡都是怒火:“我知道呂書同藏身哪裡!”
“等等等等!”見她轉身就要走,薛牧哭笑不得地喊住她:“你這風風火火的,就想直接殺去?”
夏侯荻道:“我會召集六扇門精兵干將團團圍困,他跑不掉的。”
“合歡宗好歹在京師經營有幾年了,有密道出城怎麼辦,有人質要挾怎麼辦?”
“……”
“所以說……”薛牧嘆了口氣:“坐,聽我安排吧,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顧問。”
夏侯荻坐了回去,有點弱弱地“哦”了一聲。
裡面的祝辰瑤從頭聽到尾,真是哭笑不得。這會兒不覺得自己當初被薛牧玩得團團轉是多丟臉的事了,眼下人家堂堂六扇門總捕頭,表現好像也沒比自己好多少。氣勢洶洶上門興師問罪的,結果反而快被噴得懷疑人生了,對這個小黃文作者的怒火早就盡數轉移到了真淫賊身上。
只聽薛牧道:“圍困不如誘敵。派一個身手不高的女捕頭,去他眼皮子附近轉悠,捉賊也好,緝盜也好,你看著辦。”
夏侯荻很快領會了意思:“引蛇出洞?”
“這個淫賊凌虐女捕快的故事,只要傳到呂書同耳朵裡,他八成也會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思,這對他不稀奇。我們索性配合一下,給他製造個機會,看看他能不能忍得住。要是這次忍住了,我們再想過其他主意。”
夏侯荻沉思片刻,點點頭:“我覺得呂書同八成會中計。但是薛牧,這裡有兩個問題……”
“說。”
“第一,我們埋伏不了他,他的警覺和感知都很高,我們的氣息……”
話音未落就哽在喉嚨裡,夏侯荻瞪著大眼睛,眼睜睜看著薛牧摸出了一件東西。
幕天之陣的陣盤。夏侯荻一眼就看出此陣盤雖然被一劍穿過,但核心未損,陣法氣息隱隱發散,完全還可以用!
夏侯荻不提這茬了,嚥了口唾沫,繼續道:“第二,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京師沒有女捕頭,最多是小艾那類做文職打下手的,怕是不合適,容易有失。”
“你是真不把自己當女人?”薛牧很是無奈:“你很漂亮,真的。別說呂書同了,換了讓我找到機……呃……咳咳。”
夏侯荻怒目而視,薛牧轉頭左顧右盼,裝沒那回事。
夏侯荻心中很是羞惱。自從當夜薛牧憤怒地脫口而出“如果我要的是你呢”之後,現在是越來越會藉著言語調戲她了,自己這個六扇門總捕頭的威嚴在他眼裡幾乎蕩然無存,偏偏在這種地方和他糾纏又毫無意義。
瞪了他半天,夏侯荻索性裝著沒聽懂他吞了半句什麼鬼,繼續說正事:“我是擔心呂書同看見是我,就不敢冒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