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帶上的,是查驗了誰進獻的食物,或者陪陛下去誰那裡的時候中的。死人不會說話,就算驗出有毒又如何?”
“也就是說線索斷了?”
夏侯荻幽幽道:“很多人告訴我,線索是有的。暗香散的主藥是黑蛟角,這東西很罕見的……目前所知擁有這東西的人……”
“薛牧啊?我知道當初靈州有一條黑蛟被薛牧收取,是你六扇門親見,所以這是六扇門內都有人懷疑薛牧?”
“……”夏侯荻不語。
姬無行偏著腦袋看了她好一陣子,直到看得夏侯荻眼裡泛起怒色,他才哈哈一笑:“小荻荻居然真是對魔門盟主動了心。”
夏侯荻抽出半截腰刀:“不許喊我小荻荻!”
姬無行更樂了:“居然不是否認動心?”
“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的事,至少我可以開解你,從薛牧的表現看,這毒真不是他下的,無論他有多少嫌疑。”
“何以見得?醫仙子說的中毒時間也有可能是誤判,他的嫌疑還是存在,而且他有動機。”
“相信我,就算他想做這件事,也一定沒做成。一個人的眼神可以看出很多東西,那種坦然要裝出來該多難?他才剛剛養魄,而你我都是入道,這麼大的修行差距面前,我們又是刻意留神,他還想裝出這種級別的假那是不可能的。倒是我們的兄弟,每一個都和我們差距不太大,想裝一裝還是能瞞得過去的,你就算懷疑我也沒必要懷疑薛牧。”
夏侯荻奇道:“倒是看不出你對薛牧挺有好感?”
姬無行搖搖頭:“實話實說而已。當然你也可以說我先入為主,已經認定是某個兄弟乾的,所以忽略了別人的嫌疑。”
夏侯荻終於露出笑容:“你知道嗎……我在想,在這件事上,誰一力栽給薛牧,誰就是最大嫌疑。很慶幸,你和八哥都在為薛牧開脫。”
姬無行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搖搖頭,沒說出來。
夏侯荻又道:“原本我對薛牧接觸你們很不高興。但昨夜二哥宴會,事態很明顯,薛牧以前在朝野沒有交際沒有根基,而正道卻能迅速取得一致,二哥勢力一夜之間鋪遍朝野,薛牧接觸你們的舉動在這對比之下連朵浪花都算不上了。能不能告訴我,現在你怎麼想?”
姬無行冷冷道:“最焦慮的該是老八,關我屁事,老子這種不孝無行之人,大不了以後去守鼎。走了,我要去聽說書了,告辭!”
姬無憂並不焦慮,當夏侯荻去了祁王府,看見他還在練字。
夏侯荻看了一眼,卻是一首詩:“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夏侯荻品了一陣,頗為驚豔:“這是你的詩?有長進啊!”
姬無憂抬頭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薛牧的詩。隨口一詩,中途退席,但這詩卻已經力壓群雄,文會為之失色。”
“……”夏侯荻不說話了,只是繼續低頭看詩,神色明顯更專注了點。
“你來問我二哥之事?”
“嗯。”
姬無憂換了張紙,慢慢寫了四個字:“曲徑通幽。”
繼而抬頭笑笑:“也是薛牧的。”
夏侯荻忍不住沒好氣道:“你拜他為師算了。”
姬無憂慢條斯理地道:“如果我是女的,可能會試試。可惜我不是。”
夏侯荻失笑無言。
……
“謝謝師父。”皇宮裡,蕭輕蕪誠心誠意地收了筆記,深深一禮。
薛牧一堂課講了一個多時辰,連帶著自己也算是努力回憶整理了一下所知的小說理論,講完課自己都覺得受益匪淺,別說初次接觸這些系統知識的蕭輕蕪了,簡直算得上如獲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