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金理寶當中間人,見證人,是麻煩了他,是需要感謝他的。 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被別人說自己在男女關係上有汙點的事情,也讓我們都感覺很尷尬。 馬明送大伯金理寶回到他自己的家,也看了銀花,說了幾句感謝和好好養病的話。 我沒有跟著去,我還是覺得很尷尬,沒消化這樣的花邊新聞。這樣的新聞和銀花有關係,她現在是個患癌化療治病的病人,我怕我露餡了,我怕我處理不好自己的情緒和想法。 這個話題對於別人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話,對銀花則是砒霜和毒藥。 這個可憐的農村婦女是一直非常相信自己的男人的。是把自己的男人當做一家之主伺候的,飯菜也是緊著丈夫和孩子先吃的,是把丈夫放在心上的。 銀花連信教這個事情也是偷偷進行的,不敢參加鎮上公開的聚會和交流。這個信仰比較小眾,但是也是有志同道合的人群的,並不是獨獨她一個人的。 和馬明吃了簡單的飯菜,商量著修院子的事情,哪裡買磚頭,找誰來幫忙一起修院子。關於院子的一切都有了規劃,我一時半會的也沒車子可以回S市,索性只顧眼前的事情了,不管遙遠的其他人了。 心裡反而有點釋懷了,之前的焦躁不安還是一直存在著,但是沒有原來那麼的憤怒和爆炸的狀態了。 招呼著修院子的事情,這個事情原本是在計劃之外的,是意外偶然發生的事件引起的連鎖反應。我能做的就是燒水和監工,簡單的活兒馬明和一個蓋房子的師傅一起幹,很快的就修完了。修的很結實,為了杜絕後面的扯皮的爭吵。 在快要完工的時候,我找了一點啤酒瓶子,把瓶子的碎片尖尖用水泥固定在牆頭上面。算是起到防盜的作用和心理安慰的作用。 這個院子裡面有三間房子,兩間土坯房,一間紅磚房。除了床桌子,舊被子,沒有別的東西了。房子都有點配不上這個院子,也不太需要院子。 “媽,院子修好了,你可以放心了。我也放心的回鎮上了,這兩天不在,不知道生意咋樣,我還得送貨。”馬明說。 “你趕緊回家去吧。我這邊沒啥事兒了,我再去看看銀花,等能通車我就坐車去S市了。你幫我留意一下通車的時間。”我說。 馬明點了點頭,用抹布打理了身上的泥灰,騎著摩托車往自己鎮子上的家走去。 我坐在自家的院子裡,看著高高的院牆,心裡沒有快樂,反而是無盡的空虛和麻木。 我開始有時間來想一想自己這麼多年走過的路,遇見的人,經歷的事情。 平淡枯燥的家庭生活,被勞累和憂愁所折磨和馴服,被焦慮不安和肚子裡的飢餓所打壓,被精神的貧瘠荒涼而迷茫。 我和金多寶的婚姻和大多數人的搭夥過日子一樣,沒啥特別的,沒啥靈魂的交流互動。我們日常的生活也用不到精神層次方面的內容,平淡的俗氣的湊合過日子,日復一日。 我的幾個孩子,已經各自長大成家生子了。他們重複著人類生存的狀態,工作取得報酬,得到家人的愛意和回報,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來不及欣賞沿途的風景,顧不上看我這個老母親一眼。對於日漸衰弱的老母親的價值,他們也選擇和被迫選擇了虧欠和不愛。 價值交換,情感交換,利益交換,連血緣關係的人都避不開這個規律。 我對於金多寶的出軌行為,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甚至沒有覺得是對我的侮辱和踐踏。我一度懷疑是自己出了毛病,還要表演的很在乎很在意的樣子,真的是很難為我的演技和表現了。我應該原諒他,也原諒自己。 我再次選擇金多寶,目的和動機就是遇到自己的七個兒子。我想的是和子女重新再來一次,彌補一下自己的缺憾和錯誤。 事實是還是和平淡的過程是一樣的,人的精神內心沒有更新,沒有金手指,沒有任何捷徑和偏方,結果不過是重蹈覆轍罷了。 我再次去看了銀花,和她說話聊天,聽她講關於信仰信教的內容。 金理寶略帶忐忑的目光看著我,可能是心虛,可能是怕我作為銀花的老朋友說出流傳的謠言,可能是不想破壞自己的人設,在妻子心裡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