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見他把手伸到自己的衣帶上,繫好的結被緩緩拉開,嚇得她當即變了臉色,掙扎著要推開他,如花容顏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地低聲訓斥:「你瘋了?快放開,不然別怪我不給你好臉。」
陸良一隻手與她的五指相握,不管她怎麼掙扎他都不放手,見她眼睛裡充斥著羞澀與淋淋水意,心上驀地一軟,本是想與她逗笑卻不想她掙扎時,彼此的身體摩擦竟真的把那股火氣給勾了起來,他的眼眸一暗,花月看著愣了一下,頓時掙扎的更加用力,沉聲道:「你真是個混人,白日裡想這種事,我再不會慣著你,不放我可踹你了?」
陸良想與她親近卻也有些尷尬,除了那次在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幹過這種無法無天的事兒,這會兒他就是想也得顧著她,他的小女人臉皮薄,要是真鬧起來,他少不了得吃苦果子。
大抵老天就是看不過他這般張狂,他剛準備起身,卻見自己屋的門簾被人給掀起來,花月的臉剎那間變得如紙般白,瑩亮的眸子裡裝滿水意和滿滿的怒氣。
翠蓮本來是過來給花月送餃子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鬼使神差的進了花月這屋,見著他們兩口子那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一張臉紅了又紅,尷尬地說:「我把籃子放在外面灶上了,我先走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陸良不緊不慢地下地,並不因為方才的事而覺得尷尬,叫住奪門而出的翠蓮,和她一起走到外間,身上透著慵懶與隨性:「月兒跟我說過那事了,我答應,到時候你讓大堯帶著他一塊來就是。」
翠蓮已經好久沒見過陸良了,鼻尖充斥著強烈的男人味道,他身姿高大挺拔,像是一座大山壓下來,有種莫名的壓迫感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垂著頭應了聲:「我知道了,到時候讓大堯和他說一聲去。不知道你回來,我只帶了大娘和花月的份來,白菜雞蛋餡兒的……我先走了。」
翠蓮出了陸家的門才覺得好受些,她差點就忍不住說出那句:「你愛吃的。」以前總是恍恍惚惚的不願意死心,今天看到陸良看向花月時纏綿深情的模樣,沒有任何人能隔開他對花月的喜愛佔據他的心,她瞬間釋然了,過多的執念與牽掛如果再某一天變了味,連她自己都收不住的時候,也許連現在這樣笑著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不如死心!
陸良回到屋裡,花月背對著他,半個身子靠著牆,但他就是知道她現在很生氣,站在地下扶著額頭嘆息一聲,本是夫妻間的情趣,誰成想竟是被外人給撞了個正著,要是早知道……畢竟是他的錯,他一腿曲著,身子往前探過去拉著她的胳膊討好道:「是我混帳,你打我罵我都成,別憋著氣不理我可成?莫不是再哭?」說著又往花月身邊挪近些,見她回過頭,臉上一片平靜,他臉上的擔憂才褪了些。
花月越想越氣,兩人雖然沒做什麼,可是那樣子十足曖昧,任誰都想的出來,如果不被撞破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白日宣淫,虧得來人是翠蓮,如果是別人,被大肆傳出去,雖說是夫妻床第間的事,但也總是不好聽。
「這兩天別和我說話,我不想理你,若是再不規矩你就一個人到冷屋子睡去,再不成我回孃家。」
陸良如今不佔著半分理,花月說什麼他都規規矩矩的應著,就連晚上睡覺兩人中間都橫著一條大被子,以往習慣了抱著軟香的她好入眠,現在是大半夜都睡不著,看著明明近在咫尺的她卻不敢動一下,這丫頭真是老天派來克他的,讓他心甘情願的被她緊緊捏在手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第二天花月起來見他雙手合攏在一起,很聽話地睡在被子一邊沒有半點越距,臉上的笑這才多了些。
卻說陸老爺被陸大娘不留情面的趕了出來,轉道去鎮上的客棧落了腳,讓人在甫南村買了處院子,待打理好這才退了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