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脫臼了的手腕,西索惋惜地瞥了眼西蒙精緻的面容,不知死活地再次挑釁道,“可~~惜~~”
“如果不是還要留著你,給西蒙做陪練的話,我有千萬種辦法將你活生生囚禁致死,你信不信?”金冷漠地盯著西索的喉嚨部位,殺氣如同實質成形直逼西索。
西索頭一偏,冰涼的風拂過耳邊。
他慢慢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摸向耳後,探了探,然後放到眼前怔怔地盯著指尖的血跡不放。
“血?”西索吃吃地笑著,道,“血~~~”
此時,西蒙經過思考已冷靜下來,他扯扯金的披風,示意金將自己放開。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西蒙將腦海中浮現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拋開,清冷的聲音遙遠得彷彿來自天際,“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西蒙?”
“我還是堅持自己要與西索戰鬥,但為了你和所有那些我們約定了要去完成的事情,我會努力留下自己的生命,”西蒙道,曾經在門琪面前產生過的那種挫折感屈辱感再次襲上了他的心頭,心頭近乎滴血,他強忍著自己心底的強烈呼聲,竭力道,“平靜的日子太久,我。。。。。。鬆懈了,是嗎?”
人生就像一座山,你需要不斷地去攀登高峰,否則永遠不會知道未來將有什麼在等待著你。
“沒有,西蒙,”金慢慢搖頭,就事論事道,“只是你要明白,早在你剛剛出生時,這個瘋子便已經踏上了成為職業戰鬥者的道路。”
“金,你是為我好,但是——”西蒙不知為什麼忽然感覺到有一絲寒冷,他抬頭看看天,沒有入夜,但為什麼自己會。。。。。。
“我會戰鬥,死都會戰鬥,戰鬥至死,”眼神恍惚,西蒙盯著一臉興致勃勃的西索,透過他的身體遙望天際,“今日避過了一個西索,明日也許還會有另一個‘西索’等待著我,我該怎麼辦?繼續逃避嗎?這樣下去,我之前的付出與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越笑越肆意,越笑越張狂,西索的瘋狂中夾雜著絲絲欣賞,卻被他很好地隱瞞在殺意之下,“會~~~死~~~哦!”
“那又如何?”西蒙面無畏懼地直視西索,重複道,“那又如何?總要面對的。”
有一種東西,名為尊嚴,比生命重要。
有一種感情,叫□情,讓奇蹟發生。
所以——
“金,我會從西索手中生存下來,”西蒙翹起腳尖,在金的唇上印下一吻,道,“相信我,這是我們都必須經歷的。”
三日後的傍晚,西蒙仰著脖子,靠樹坐在湖邊的草坪上,金蹲在樹上,雙腿一晃一晃地陪著西蒙發呆。
“有沒有被打擊到?”金問。
“這算什麼打擊?”戰鬥失敗的西蒙看上去心情倒還算平靜,甚至是有一絲喜悅,“不是被你救回來了嗎?我也想通了,既然沒有死,既然我還活著,那就不算是失敗。我還年輕,有著大把的時間來拼搏,來進步,一步一步走總能戰勝西索的。”
晚風從樹林裡吹過來,輕風搖動樹葉,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唱歌。
太陽還未正式落下,月亮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來了,蒼白得羸弱,但卻勝在一個新。
遮天紅霞下,絲絲念力團繞在西蒙周身,形成一層模糊不清的霧氣蒸騰而上,西蒙閉目感受著整座島嶼上人們爭鬥時產生的念力衝突氣息,一股仿若流動的念力從他的頭頂鑽出,又順著呼吸進入他的體內,一呼一吸間整個念量都在逐漸增強。
恍惚間,西蒙的心神突破了肉體的束縛,升騰而出,將島嶼眾人紛爭爭吵的場面與他們心底最真實的聲音全部收歸於心,磅礴紛雜的心音紛湧而入差點讓西蒙接受不能當場吐血。幸而憑藉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