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受什麼刺激了。”
就當我和高琪竊竊私語的時候,米朵已經喝了大半瓶紅酒了,她搖搖晃晃地站在那兒,咬牙切齒地望著我,望得我心裡直髮憷。
難道因為我當年的那一板磚,給她留下了什麼後遺症?突然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米朵在十歲前不是一直都在孤兒院嗎,怎麼可能是那個小女孩?再說了,米朵比我小兩歲,又怎麼可能和我在幼兒園讀同一個班?
疑點越來越多,我注視著米朵的臉,想起初次見面的熟悉感,想起那次醫院裡披散的頭髮,最後我想起了一直以來夢裡的那個哭泣的女孩。
難道是她?那弋陽又是誰?
我一把奪過米朵手中的杯子:“別喝了,你是不是又準備像上次那樣吐幾碗粥出來?”
高琪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看來你和米朵之間有許多我不知道的事啊?”我從這話裡聞到了股醋味兒,但我並沒有解釋。
米朵趁我不注意,又把杯子搶了過去,大聲嚷嚷道:“我要喝,我要繼續喝,你憑什麼不讓我喝?”
“你醉了。”
“我沒醉!”米朵的眼裡泛著淚光,“我想醉,我必須要醉,醉了我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也能像你那樣,把什麼都忘了,把你這個臭渾蛋臭流氓死痞子給忘了!”
高琪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她騰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拽起米朵:“米朵,我有話要問你,咱倆把話說清楚了!”
我一看情況不對,忙過去拉高琪的手:“她喝醉了,你又何必跟她計較呢?”
旁邊有人注意到我們三人,我不想被人看熱鬧,拉著米朵和高琪的手:“走,外面說去。”
混了這麼多年,幹過不少操蛋事,但我一直都有個原則,就是絕對不會腳踩幾條船,怕的就是出現像今天這樣的鬧劇。
走出酒店,被冷風一吹,米朵的酒也有點醒了,她滿懷歉意地拉了拉高琪的手:“對不起,高琪……”
高琪甩開米朵的手:“米朵,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好姐妹,你也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開這個PARTY,你不是一直很討厭丁安的嗎?為什麼你和他有那麼多事瞞著我?”
我在一旁插話:“不對啊,高琪,你不是說今天是你生日,你媽要給你介紹物件,讓我來假裝你男友的嗎?”
高琪瞪了我一眼:“我不這麼說,你會來嗎?”
我還想問高琪,我和你不是分手了嗎,但看著高琪受傷的表情,我只好把話嚥進肚子裡。
高琪呼吸急促,情緒激動:“我也覺得自己這樣特招人煩,在醫院那會明明說好了,但我還是放不下。我經常問我自己,為什麼難過的時候不依靠,為什麼受傷的時候不離開。有些東西維持久了會被當成理所當然,因為,我一直習慣做你心裡的那個堅強的可以依靠的女孩。這樣,有一天你走了,我才不會太難過!”
我沉默地點了根菸,不知道該說什麼。
米朵低著頭:“高琪,你誤會了,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那個弋陽嗎,我看見丁安的錢包裡有一張照片,和弋陽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一時激動誤以為丁安就是弋陽。”
沒完沒了地愛,沒完沒了地恨(17)
高琪懷疑地看看我,我拿出錢包:“這張是我小時候的照片,估計是從小就長了一張明星臉,誰看著都眼熟想套近乎,前兩天還有人問我是不是金城武呢。”
高琪被我逗樂了:“沒正經。”
米朵站在旁邊,淡淡地笑了笑,一臉的哀傷。
解開了誤會後,高琪和米朵握手言和,由此可見,女人之間的友情萬一插進了一個男人,就會變得相當的脆弱。我的腦海裡迴響著高琪的那番話,心裡直犯愁,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