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打我,有話好好說,你可別動手,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長輩,我可是。。我可是會還手的。。”她隔著垂下的紅綠藍的線看著宋三娘子喊道。
就算她是後媽養大的,可是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打過她,捱罵什麼的也就罷了,但指望她站著不動乖乖的捱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怎麼了?你說你跟那姓盧的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是敢做出有傷風化的敗壞行徑,我現在就找跟繩子勒死你”宋三娘子繞著架子咬牙說道,怒氣雖盛,但還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唯恐別人隔牆聽了去。
看來是那盧閻王讓人提親來了,劉梅寶很是驚訝,她還說這一段沒見他再開,以後新鮮勁過去了,沒想到竟然直接上門提親了。
就他那名聲,可想而知宋三娘子受了什麼樣的驚嚇,生了什麼樣的誤會。
“舅媽,你別再動手啊,咱們坐下來好好說成不成?”她抓著架子,隔著線縫看著一臉鐵青的宋三娘子說道。
這說話間,她們已經繞著架子轉了好幾圈了,宋三娘子抓不到她,氣急了反而笑。
“打你我還嫌手疼”她呸了聲,轉身去找鞋子穿。
劉梅寶這才鬆口氣,從架子後走出來,看著宋三娘子在院子裡坐下來穿鞋,想起方才的事,悶氣已經消了,倒有些想笑。
說起來,她畢竟不是真的劉梅寶,驟然來到這裡,對她來說,這一家人實在是太陌生人了,再加上兩次有關青丫的事觀念生分,跟宋三娘子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相敬如賓了,今日這一頓鬧,倒好像撕破了那層生疏。
她慢慢將與盧閻王這幾次見面說了。
“你要是不信,再去問問宋大夫,說起來,他亦是很小心,只要見了那人來,便立刻出來讓我回避。”劉梅寶說道,“我也並沒有跟他說什麼,更別提什麼私定終身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宋三娘子坐在石頭上,沉著臉慢慢平整自己的衣裳,沒有說話,看了眼劉梅寶,見這姑娘衝自己笑了笑,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你還笑得出啊?”她問道。
“我幹嘛不笑啊?”劉梅寶再次抿嘴一笑,“我又沒做錯什麼,難不成人家多看了我兩眼我就自己找根繩吊死自己啊?”
“你又不是沒這麼做過。”宋三娘子嗤了聲,看著她淡淡說道。
那是以前的劉梅寶,如今的劉梅寶聽了只是一笑。
“好了,舅媽,你現在不生氣了吧?”她扯開話題問道。
“我生氣還是不生氣對你來說有什麼不一樣嗎?”宋三娘子依舊淡淡說道,整了整衣裳站起身來。
劉梅寶笑了笑沒說話,想了想才抬起頭說道:“你要是不生氣了,就不要送我回京城了。”
對她來說這個世界都是陌生人,但幸運的是目前認識的這些人,都是善良的,對她這具身主是真心的關切,雖然如今的日子是難了點,吃的差了點但還是餓不著,穿的蓋得次了點但也凍不著,而且她相信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
京城那裡雖然說是血親,但卻是明顯的無情,如果是真的劉梅寶或許毫不遲疑就要去,但對她沈劉梅來說,目前的生活才是最合適的。
此時的運司城裡,從演武場上下來的盧巖,如同所有人一樣,上身只穿著一件短坎,露出精壯微黑的肌膚,雖然已是初冬,但卻是佈滿了汗珠,在午後日光的照耀下閃著油光。
他正接過一個鹽丁遞來的手巾,就看見師爺領著一個青袍男人走過來,面色不由一喜。
他將擦汗的手巾扔下,拿過鹽丁手裡捧著的外袍,一面穿著一面幾步就走過來。
“怎麼樣?”他張口就問道。
師爺和那青袍男人面色有些尷尬。
“大人,實在是對不住。。”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