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風一般穿梭離去。
……
一盞茶的工夫,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從天落下。
看著地面還未乾涸的血跡,老者眉頭輕皺,自語道:“半步三花的氣息,難道又有不要命的老東西出山了?”
抬頭看了一眼吳良離去的方向,那邊是隴西,老者眉頭鬆了下來,嘴角微微翹起,淡淡道:“神宗那些老東西有事做了,不知道奎元木還敢不敢出來。”
奎元木失蹤的訊息早已在宗派界傳遍,毗鄰隴西的嶺南自然不會不知道。
宗派名為一體,實際上勾心鬥角比起武林更嚴酷。
毗鄰的兩個宗派,哪會一點糾紛都沒,看到神宗有麻煩,老頭恨不得大笑三聲,哪會多管閒事。
……
遠去的吳良也在笑,這次斬殺了三個宗師境界,一個半步三花境界的武者,夠玉水門喝一壺的了。
下次恐怕來的就是三花武者了,就是不知道神宗這名頭還管不管用。
不過就算神宗擋著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一旦利益超過面子。宗派哪會管一個外人死活。
更別說讓神宗知道奎元木是死在他手上,要是知道了,恐怕第一個來的就是神宗強者。
比起宗師和半步三花。三花強者才是門派的頂樑柱,一個三花勝過百個宗師都不止。
回到吳家村,天邊這才出現一縷陽光。
吳良也不管村民們有沒有起床,站在村口就大聲吼道:“都起床了!老老少少的都來祠堂開會!”
“這是咋了?大早上的良子叫啥呢?”
“開會,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族長了,哈哈哈……”
早起的村民們善意地調侃著,嘴上雖然這麼說。腳下卻是不停,很快就一個個地朝祠堂方向走去。
吳良臉上掛著恬淡的笑意,誰也無法將他和剛剛那個柳無勝口中的魔鬼聯絡起來。
踏入祠堂的那一剎那。看著擠滿人的大堂,吳良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責任感。
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的那種感受,當年父親早逝,雒陽吳家一夜間煙消雲散。他如同孤狼般在修道界掙扎求生。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沒有愛情,有的唯有殺戮和爭鬥。
責任是什麼,吳良以前不懂,可現在卻有些感覺了。
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天,吳良不由訕訕地笑了笑,有點意思。看來爺也要當回衛道士了。
“良子,發什麼呆呢。大早上的,有啥事快說吧。”
“良哥,我還沒睡好呢,快開會吧,開完了回去接著睡。”
……
剛剛還感覺自己身負重責的吳爺剎那間就熄了這心思,掃了一眼滿屋子懶洋洋的村民,吳良搖搖頭,擺擺手道:“行了,十歲以下的回去睡覺,四十歲以上的叔伯爺爺們也回去喝茶聊天吧。”
幾個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脾氣暴一點的七爺當即不滿道:“你個娃子翅膀硬了是吧,難道我們這些老東西只會喝茶聊天不成,咱們這些老骨頭哪比不上你們了?”
“就是,就是!”
“還有我們,良哥看不起咱們,誰說咱們只會睡覺了,除了胖墩,咱們天天都早起鍛鍊的!”
吳良無語,剛剛誰吵著要回去的,不過和這些老太爺,奶娃娃們也沒道理可講。
揮手讓幾位差點要暴起揍自己的老爺子們散開,吳良心念一動,剛剛還空無一物的地面頓時堆滿了秘籍,武器,丹藥,靈石。
滿屋子的人都傻眼了,幾位老爺子差點跳了起來,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最為淡定的三爺此刻也淡定不了了,揉著眼睛結結巴巴道:“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