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業也以工作忙為藉口迫不及待地回到了D市。
小猴子從出生後就開始吐奶,喝多少吐多少,時常看見她喝完奶後睡得正熟忽然一陣猛烈咳嗽後接著一股白色奶柱從她嘴裡如拋物線般噴出。唯一的辦法便是在餵奶後將她抱起,拍撫一個小時後再放下。但是新生兒大概每隔兩三個小時便要喝次奶,所以大人基本無法歇息。那段日子全家都是處於兵荒馬亂之中,我即使在月子裡也無法保證睡眠時間,每天累得坐著都會打瞌睡,所以便完全忽視了董承業的異樣。
而董承業卻在這種時候跟我商量說要用結婚時收的禮金來換車。
是的,他打來電話沒有詢問孩子近況,沒有詢問我的身體,只是為了讓我把禮金取給他換車。
這是我第一次認識到董承業變了。
以前的他很喜歡小孩,可以耐心地照顧別人家的小孩一下午。而現在,他卻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
我們發生了爭吵,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再打給他,他卻始終不接。
那是我生產完後的第十天,他開始與我冷戰。整個月子期間,我哭了三次。月子沒坐好的結果就是生產前我的身體壯得跟頭牛似地,生產後免疫力迅速下降稍稍疲倦點便會感冒發燒。
也是那時我確切地明白了那句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男的入錯行最多是沒錢沒老婆,女的嫁錯郎一不小心便會沒了命。
後來我坐月子快結束時,董承業父親聽聞他不回家的訊息,打電話訓斥了他,他不情不願地回來了。當時嬰兒床擺在客廳,他進門後只看了眼女兒便直接進&入臥室玩了半小時的手機遊戲。
我那顆小心臟,又再次變得拔涼拔涼的,跟在冰箱下層凍了一晚上似地。
這一次,再也沒回過暖來。
隔天我和我媽讓他開車帶著女兒去兒科醫院看病,C市的兒科醫院位於鬧市區,只有在距離醫院一公里處才有地方停車。而到了那,他卻讓我們自己下車,他坐車上等我們。
四十度的高溫裡,我和我媽揹著大包尿不溼奶瓶抱著女兒爬著上坡去醫院,走到半途我想起什麼,便給董承業打電話,他那邊卻一直佔線。遠遠望去,駕駛室裡的他微微偏著頭,很溫柔地拿著電話在說著什麼。
當時的我沒有上前,只是本能地抱著女兒轉身往醫院走去。
後來回想起來,其實那時的我潛意識裡已經明白了些什麼,卻不敢去證實。
當天晚上,我媽在客廳詢問臥室裡的董承業明天會否在家中吃飯,如果要,她就去買點好吃的。而本來便是坐立不安的董承業聽見這話忽然煩躁起來,低聲埋怨說:“為什麼每次都問,難道我不回家你們就不吃飯?”
隨後他站起身來連招呼也沒跟我父母打便提起包很生氣地走了。
我當時怔住了,那種茫然感就如同正喜滋滋走在路上回味著昨晚與吳彥祖的春&夢結果忽然有人竄出拿著根木棍對直你腦袋打了一棒。
之後,我始終在琢磨我媽的那句話到底是哪裡踩碎了董承業的玻璃小心肝,琢磨得死了好幾攤腦細胞後終於頓悟——自己真他媽傻逼,哪裡是惹到了,人家就是想找個藉口裝作生氣溜走唄。
待我回過神來時,董承業已經衝下了樓,那速度快得,跟後面有人追著爆他菊似地。
我也不顧一切地衝下了樓,想去拉住他,可他卻開著車揚長而去。我追了很長一段路,他從後視鏡中應該能看見我,但他卻像是躲避瘟疫般逃走了。
當時是夏天夜晚,我因為還在月子中,所以裹著頭巾穿著長袖長褲睡衣。其實我平時是個很作的人,下樓打瓶醬油都不肯穿拖鞋。而那一天晚上,我就穿著這樣怪異的服裝在眾人詫異的目光裡追著我丈夫的車,而我的丈夫卻